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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也终于要当姑姑了。“

    太后亲昵的拉过德琳的柔荑,”德琳,你皇嫂怀有身孕,你小心一点。别像个孩子似的,在这里活蹦乱跳。“”哈哈母后,越王妃哪是如此娇弱之人,好歹也是习过武的。对吧!璃弟“越玄烬似话中有话,挑眉看着越玄烬。

    他却是平静颔首微笑,”虽是如此,德琳还是得安分点。“”是是!璃哥哥与皇兄,母后教训得是!德琳受教了。“德琳说话间,还可爱的行了一个稳当当的礼,逗得大伙儿啼笑皆非。

    太后,苏晚,德琳三人坐在一起拉拉家常,自然男儿家有男儿家的事情要谈。德琳过来没有看到阿只,奇怪的拧眉问:”皇嫂,我们的小阿只呢?这么热闹有美酒的场面,它居然不出席,未免太奇怪了吧!“

    太后听着也觉好奇,”那东西平日都是随你跟进跟出的,今儿没见,连哀家都有些不习惯。不过你现在怀有孩子,那些动物要少接触,明白吗?“

    苏晚微垂眸,声音柔柔道:”阿只前几日突然去了,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没有它的日子,我也是怎么都不习惯的。“

    德琳一听,双眼瞪得极大,怔了一下,这才抓住苏晚的手,”当真?“

    一旁的相思接下话,”公主殿下,确实如此。阿只去的时候是含着美食去的,也算是安心吧!毕竟它这一生最爱的就是美食“

    德琳茫然的哦一声,眼眶泛着泪光,带着浓浓的哽咽声:”怎是去得这么的突然,都不向本公主打个招呼,该死的坏阿只皇嫂,是哪个缺德的让阿只吃坏了东西,有惩罚吗?“

    苏晚紧握着德琳的手,轻拍了拍,安慰道:”公主,皇嫂知道你和它的感情深,但是已经去了就去了吧。兴许下辈子做人,胜过了做牲畜吧!至于罪魁祸首者,我也处置了。“”德琳,那阿只是有灵性,哀家瞧着都喜欢,去了是可惜,不过你皇嫂说得对,去了就去了,别多想。要真是喜欢,哀家让人给你搜罗一只相似的。“太后手端白瓷青花茶杯,幽幽的说着。

    德琳扁嘴,伤心之色难掩,”知道了皇嫂,你也不要太难受,如今怀着孩子,更要注意。“

    苏晚微微的感动,这丫头心地真是善良。阿只与她相处甚少,甚至没有什么主仆情可言,这去了,她还会落泪,同时不忘关心着她。在这步步惊心的古代,真的有些少见。那些毁掉阿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

    在华美的盛宴上,衣香鬓影,一道凌厉的眼神暗暗的注视着在人群中周旋的许礼泽。许柔姿知晓苏晚怀孕,十分不乐意,即使收到了请柬,也以守孝为由不来参与晚宴。

    宴席开

    仙乐飘飘,舞姿撩人,美酒美食几味交杂,闻着便让苏晚有些恶心,酒过半场,身子乏得特别的厉害,便回到了后面的寝殿去休息。相思立马奉上清茶,为她操劳着这,操劳着那。苏晚却按住她的柔荑,”替我准备准备,我要出去。“”娘娘,如此怕是不妥,太后皇上均在王府,若是突然要寻了你,可怎么办?“相思做事向来谨慎,考虑周全,绝对不做无确保之事。铤而走险对于她来讲是一种挑战,这也是她这所以能走到今日地步的原因。

    苏晚眼睑轻抬,眸中尽显冷然,”忘了我的绝技了吗?你在这里盯着,事情我会出去处理。有你在,本王妃绝对是放一百万个心。“

    相思倏地明白过来,她不是不相信她家王妃娘娘的易容技术,而是不能相信自己可以装得有模有样,但是事情终究要办的,她只好选择妥协。

    半个时辰之后。

    相思便化作了翻版越王妃,苏晚便只是苏晚,一袭白衣飘飘,三千青丝柔顺的垂玉背,白纱掩面,蝴蝶花钿之下是尽带妩媚,妖冶,冷意的双眸。

    马蹄生风,苏晚驾着马飞快的奔驰在无人的官道之上,来到城郊的云陵山峰顶,在偌大的石前找到机关,一扇石门这才缓缓地推开来。云陵山下是绝幽谷,万丈深,谷底至寒至冷,甚至有上千种毒草,毒兽。之前乃江湖组织绝情派的总部,之后暗夜门跃起,苏庄被毁,很快,苏晚就物色到了这块宝块,用尽了心思及人力终于顺利的将此地占为己有。

    走进冰冷的通道之中,步过吊桥,在一座大宅前停下来。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数十名穿黑衣,全身上下散发着杀意的杀手,整齐的站成两排,”恭迎门主“

    苏晚淡漠的嗯一声,走到石阶上的檀椅上坐下来,不羁的交叠双腿。在古代那是一个男人才会有的动作,可是他们绝代倾城的门主,摆出如此的姿势,竟别有一番风情。

    笑白恭敬的奉上名册,”门主,这是暗夜门上下二十名杀手的花名册。“

    苏晚接过,懒懒的翻了几页,倏尔放下双腿,走在大道的中央,用着极洪亮,带着魄力的声音说道:”苏庄被毁之时,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手中的饭在抖!“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这句话太深奥,对于天然呆,只知道听令的杀手来讲,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笑白干咳两声,解释道:”门主的意思是,苏庄被毁,你们身为其中一分子有可过伤心难过,或者是愤怒的感觉。“

    闻后笑白的话,二十名杀手,不经犹豫,异口同声的高喊:”有!毁我苏庄者,杀无赦!“

    苏晚愣了,这不是抢她台词吗?好吧!抢就抢了能做到上下一心就好。满意的颔首,一步步的从头至尾将每个人打量了一个遍,”苏庄在京都是百年当铺,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它就暗夜门,可是为什么右相大人,会这么准确的对我们进行攻击。你们说,这右相大人是有预知能力,还是聪明在我们暗夜门安插了细作,更或者是有人卖门求荣“

    众人的表情一凛,互相对望一眼,齐齐的单膝下跪,高吼:”尔等一心效命暗夜门,绝无异心,如有背叛之举,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苏晚听着,冷冷一笑,手指突兀的指着其中一名杀手,微眯双眼,问:”你觉得你们二十个人中,到底是谁背叛了暗夜门,如果老实告诉本门主,那么杀手头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笑白看着苏晚的此举,暗暗赞叹,她居然用这么险的一招。这个女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他几乎完全揣测不到。苏庄被毁那日,她简直就像一个地狱修罗般恐怖。

    被点名的杀手,代号雪狐。就是因为这个称号,苏晚才会点他的吧。雪狐看到苏晚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拿出头领的位置来诱惑他,有些诧异,之后却是傻愣愣的说道:”门主,雪狐不知!“

    苏晚嘴角噙笑,饶有深意的颔首,”雪狐不知很正常,因为在座的每位,都有不同的任务,与兄弟接触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可是你们都生活在本门主的眼皮底下,到底是谁背叛了暗夜门,本门主早已知晓。按照门规,应当凌迟处死,然在还剩一口气的时候,下油锅!笑白,备火“

    笑白闻得立马颔首,对着自己身边的跟班阿丁打了一个手势。阿丁立马伶俐的转身去备火

    在场所有的人虽然都是经历非人的训练,但是暗夜门的门规绝对是整个映雪国无人能比的,绝对超级变态!有苏晚这个暴强的门主,怎么会没有变态的门规。

    大块的木材架上,偌大的油锅

    搬过来。还有数把凌迟所用的大刀,一个肥头大耳的侩子手走出来,仿佛震得地都在震动。

    在场所有的杀手满头的冷汗,苏晚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仔细的观察着每个杀手的表情,她研究过微表情。这些她培训出来的杀手,在科技发达的21世纪,绝对是漏洞百出的。

    从执行右相夫人案子的杀手开始观察,冷静,执著。他是最容易被怀疑的那个,但是此时他却异常的冷静,苏晚嘴角的笑意加深,开口慢慢道:”鹰,你出来“

    被唤鹰的杀手就是执行右相夫人的杀手,他恭敬的走上前,单膝下跪,”门主,鹰在“”你怕吗?“苏晚没有逼问,反而关心的问起他的感受来。这位门主的心思太诡异了,根本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是有何用意。

    鹰的手本能的在裤管上擦了擦,微垂首,根本没有犹豫,径直回道:”不怕!因为鹰行的端,坐的正,所以不须怕!而且门主英明,岂会胡乱冤枉人。“

    他的话音刚落,苏晚蓦地起身,柔荑扣在他的大动脉,笑得如罂粟般妖冶,却又带着阴毒:”哟经过右相大人的调教,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鹰的神色大惊,万万没有想到,他装得这么的完美,却仍旧被这个女人看了出来,而且直击他的致命点。眉倏地紧蹙,惶恐的看着她,”门门主饶命“”饶命?我饶过你,对得起暗夜门的兄弟吗?对得起笑白吗?他为了保护你们,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你居然叫我饶过你太异想天开了!在我的世界里,容不得背叛!“话音刚落,她的手带过内力,一并将他体内所有的武功废去!同时抓过匕首,手法极娴熟的将其手脚筋挑断!”啊苏晚你好狠的心“鹰痛苦的摔在地上,双目血红的看着满面狰狞,杀气的苏晚。明明美得让人心慌,却又像一朵开在黄泉路的彼岸花,代表着死亡!

    苏晚绝魅一笑,然若无其事的吩咐:”把他绑起来,脱光了,一片一片的割下肉喂狗!“

    现场一片冷意四溢,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一个人同情的看向鹰,他们的性命差点就因为这人而完蛋。这样的人得到这样的惩罚,那绝对是应该的!一阵回应的掌声响起

    苏晚只是平静的冷扫过,坐在椅子上,手托额,雪白的长裙被染出一朵朵灼目的血色花,那么的耀眼,美丽。让人永远也忘不掉那一眼的震惊。

    那夜,鹰凌厉的惨叫声回荡着整个云陵山峰顶。鲜红的血淌了一地,尤为的灼目。苏晚的柔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像是在对阿只讲:”看到了吗?伤害过你的人,都不得好死。我会一一让他们承受你曾经有承受过痛苦,而且是翻百倍的承受!“

    清理了现场

    苏晚清咳一声,”这就是背叛了暗夜门的下场,当日进门之前,已经熟读我暗夜门的门规,那么犯错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后果。在我苏晚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谁可以遁形。这次的事情就这样过去,留下来的兄弟,三日之后,我们要血洗相府!毁我苏庄者,杀无赦!“”毁我苏庄者,杀无赦!“齐声嘶吼,个个铿锵有力。

    苏晚满意的绝肆一笑,眸中尽带阴冷,轻击掌,笑白立马从内堂拿出大包东西,”这里一共有十九包银子,是这次苏庄受创,给大家的慰劳。我说过做我苏晚的人,绝对不会比天下任何一个杀手差。因为你们是在拿生命替我苏晚卖命,当然,我给你们的,绝对是最好的!“

    银子一包一包的递到每个杀手的手中,大伙儿欣喜的打开一看,居然是白银。以前他们在江湖自己行走的时候,收到的钱少之又少,而且没有门主口中所说的”福利“。现在不仅有高床暖枕,还有上好的美味佳肴,同时还有月钱领,最好的是一年有十日的时间给大伙儿游山玩水!

    绝对没有再比这更好的事,所以绝对一心誓死效忠暗夜门!

    苏晚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晚宴刚刚结束,她赶在最后的时间和相思对换了身份。看到她回来,相思像是看到如来佛祖般兴奋。

    换好了衣服,相思就立马打了水说道:”娘娘,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赶紧洗洗,我给你加了香粉,绝对可以迷倒王爷。

    苏晚轻点相思的眉心“鬼机灵,什么跟什么?本王妃现在怀着孩子,居然让我勾引王爷。你这安的什么心,嗯?小妮子?”

    相思羞涩一笑“奴婢知错。娘娘今日的心情大好,定是大事解决了,不过我听说有福利了!可是为什么相思没有”

    苏晚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相思姑娘胆儿大了,居然找她要福利,干咳两声“在笑白的手上,你们做为管理者,多分了两锭,好好干事儿呀!”

    “相思明白。”

    苏晚淡淡一笑,踏进浴桶里,惬意的闭上双眼。热水荡过肌肤,特别的舒适,太累了。在鲜红的血沾满身时,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腥风血雨,不知什么为情,什么为生活,只知完成任务,肆意的挥霍。

    眼皮很沉

    慢慢地闭上

    眼前好像一片白雾茫茫,突然一只肥肥的身体出现在眼帘,她着急的大喊:“阿只,你去哪里,我怀孩子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雪狐的身体僵住,慢慢地转身,一阵白光过后,一个穿白衣又长白头发的老者出现,他手握拂尘,仙风道骨,摸了摸胡须笑道:“晚丫头,本君不是阿只。”

    苏晚一阵恶寒,晚丫头?谁允许过他这样叫的,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人敢这样叫。拧了拧眉,轻摆手“我和你不熟,不要叫我晚丫头。阿只去哪里了?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装作阿只?”

    “丫头,见到长辈要有礼貌。一次性问这么多的问题,本君怎么回答,不妙不妙”老者笑嘻嘻的凑上身,点了苏晚的眉心,轻斥起来。

    苏晚摸了摸眉心,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老者,自称本君?来头不小吧?阿只都是一只没有修仙成功的小神兽,这货是?难道是什么大神?忽而敛去冷意,笑盈盈的说道:“老师傅,刚刚晚晚无礼请别放在心上。阿只前些日子的容器被毁,一颗类似精元的东西飘到我的肚子里,后面就怀孩子呢?与那家伙有关吗?”

    老者看着苏晚这么的乖巧,嘴角含笑,满意的嗯一声,道:“你与阿只的缘分未尽,你们还会见面的,你肚子里是天赐孩儿,好好的保护,知道吗?”

    “老师傅,你这不等于没有回答吗?晚晚还是一头的雾水。”这什么坑人的老大神,还本君本君,真不知道是不是冒牌的。

    老者双眼微睁大,放大了分贝嗯一声:“晚晚,不可在心里骂本君,吾乃天山神兽君。今儿来见你,可是你修来的福气,这样吧!你当我孙女,以后我就可以常来找你。我身为你的爷爷,你是不是会常常给我一些美酒了。最好是宫廷御酒。”

    苏晚一听,顿时狂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神兽君,啧啧两声“你堂堂神兽君,会没有酒喝,你欺负我单纯吗?”

    你单纯?满世界就没有单纯的人了。这苏晚妮子真是越来越鬼了,老者兀自叹一口气“送上门的免费爷爷都不要,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丫头。”

    苏晚呃一声,看着老者说道:“你先告诉我阿只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到我的肚子里面去了?”

    />

    老者幽幽的摇头,抿唇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确定不要这个免费的爷爷,再不要,我要走了晚丫头”说罢,他抛了抛拂尘作势要离开。苏晚立马拉住他的衣袖“要做人家爷爷,也要有点诚意吧!”

    老者眼珠子转了转“诚意?要不,爷爷送晚丫头一个锦囊,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只要打开锦囊,就会有人替你解决眼前的困难。”

    苏晚听着,有一丝的惊喜,毫不客气的从老者的手里抢过来“那多谢爷爷了,你可以走了!再见!”

    “晚丫头,有你这么不孝顺的孙女吗?”神兽君无辜的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却最后还是慢悠悠的走进了迷雾之中,苏晚揉了揉双眼,果真不见了那老头儿,难道真是什么神兽君。思索着,好奇的想要打开锦囊袋,一个响指突然弹在额头上:“说过了,要在危险的时候才打开,这会儿打开没用了!你该醒了!”

    “什么!”苏晚蓦地睁开双眼,看着周遭的一切,她在浴桶里睡着了?刚刚那个原来是梦?按了按太阳穴,懒懒的喊道:“相思过来更衣吧”

    整个寝殿空荡得有她的回声,却没有相思的回应声。纳闷的抓过衣架上的长袍裹上身,脑袋特别的沉,走出大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在枕头上看到了那个锦囊袋。

    不是梦吗?为什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锦囊袋,拿过想要解开的时候,老者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她的手停下来,径直放到了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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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当朝将军大人楼苍泽奉命驻守边关。

    楼家上下家眷目送将军大人离城,全城的百姓也一起送行,毕竟这楼将军半生戎马,临老却不忘守护百姓,这个国家,这样的将军是值得百姓爱戴的。

    苏晚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眼看楼苍泽就要起程离开,她不顾一切的礼节翻身从马车里下来,纵身跃上马匹,驾马,疯狂的奔驰在大街。虽然马跑得极快,却是极稳,一点也没有伤着百姓,让百姓受到惊吓。全城百姓早已听闻越王妃的事迹,今日一见,更为惊叹,骑马的技术不仅一流,而且抬头举足之间透出的绝代倾城,是京中哪家小姐都不能相比的。

    楼苍泽正欲驾马离去之时,温佩突然不顾一切的挡在马前“将大人,越王妃马上就赶来了。您再等等,若是晚晚没有亲自送你,一定会愧疚的。”

    楼苍泽颔首,表示赞同,本来这主意也是苏晚所出的,他是想要等到她来。大夫人郁氏却突然说道:“将军大人,皇上下了令让你未时出发,若是耽搁了,皇上怪罪下来,怕是”

    温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郁氏居然过分到了这种程度,想要说什么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回眸只见苏晚驾马而来。

    她跃下马,急步奔至楼苍泽的跟前:“父亲大人,晚晚来迟,请你见谅。这东西是晚晚和王爷给你的一点心意,祝你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楼苍泽心疼的拍了拍苏晚的肩“你怀着孩子,若是赶不过来,大可不来,怎么可以擅自骑马。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好?”

    “父亲,晚晚不是柔弱之人,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好!”目送着楼苍泽离开之后,苏晚亲昵的拉过温氏的手“娘亲,近日来澈儿可有乖乖的听话,没给你增添什么麻烦吧!有时间让他到王府来玩几日吧!”

    “澈儿调皮,王妃现在怀孕,怕冲撞了你,就不太好了。注意保养你的身子,明白吗?”温氏亲昵的拉着苏晚的手,仿若自己亲生骨肉一般疼惜。

    在一侧的楼妍却是暗自鄙夷,冷哼一声。

    温氏听到楼妍的鄙夷声,看着苏晚说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了王府休息。娘亲与大夫人一同坐马车回将军府了。”

    “好的!”苏晚颔首微笑,亲自送了温氏上马车之后,又步至楼妍与郁氏跟前,笑盈盈的说道:“几日不见大娘,憔悴了很多,不知是不是操心的事太多了。”

    楼妍的性直,尽管在苏晚面前吃过几次亏,却还是不能改改脾气,径直说道:“王妃娘娘,现下你怀有身孕,若是不替自己积积口德,恐怕以后生下来的孩子”然楼妍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径直打在她的脸颊上,她惊悚的捂着脸颊看着郁氏:“娘亲,你为什么打我!”

    “楼四小姐已经贵为王妃娘娘,她关切为娘那是正常的,什么积不积口德,不许这样的污辱娘娘。明白吗?上马车吧!”郁氏冷着一张脸,当着苏晚的面给了楼妍一巴掌。好像怎么看,怎么都是苏晚在仗着自己是王妃娘娘欺负人。

    苏晚看着,只是平静的冷笑,微侧首“大夫人多虑了,本王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时辰不早了,本王妃应该回王府了。”

    郁氏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淡然的苏晚,并没有一点欣喜的模样,仿佛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与她没有半点的关系。她的戏也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真是让妍儿白挨了一巴掌。

    坐进马车里,楼妍生气的瞪一眼郁氏,扭过头嘀咕起来:“前些日子还说把女儿当作宝,今儿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我巴掌,真不知道这个娘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郁氏心疼的拉过楼妍的柔荑,抚过她的脸颊“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以为娘打你,不心痛吗?现在楼晚有多受宠,你不是不知道。太后都把她当作了宝贝一样宠在手心里,如果你要是激怒了她,动了什么胎气,传到太后的耳里,你为妃那就更没有可能。”

    楼妍看着郁氏,忿忿的扭眉:“那个贱蹄子一朝得宠,就如此的嚣张跋扈,如果有一日我能够如此,定会不留情的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有这样的想法最好,好好的收敛你的性子,学学那蹄子怎么算计人吧!你是半个心眼儿都敌不过人家!”郁氏又是气,又是心疼的。这个女儿本来是楼家的嫡小姐,而且武艺又好,深得楼苍泽重视,谁知突然多出了一个楼晚。就这样

    什么都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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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怀孕之后,特喜酸,而且身子越来越乏,又嗜睡,每日都在殿内翻翻书籍,听听小曲儿,有时甚至自己也哼唱起来。越冰璃从外面进来,听得她唱歌,欣喜的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儿子啊儿子,你可真幸福,娘亲都给你唱起小曲儿来了。”

    苏晚咯咯的笑出声,抓住越冰璃的手“怎么呢?事情谈完了?”

    “谈完了,皇兄似乎真是看上了你的嫡姐,非要娶了不可。”越冰璃事不关己的说着,这事儿他本来不想掺合进去,可是越玄烬却丝毫不肯放过他。似乎有意让他传达一些什么信息给某些人。

    苏晚听着怎么会不明白,拉了越冰璃的手坐到自己跟前的秀墩上“王爷,你弹首曲子给我和孩子听吧!”

    “可以!但是晚晚也要唱歌给夫君大人听,这样才符合才子佳人的闲情逸致。”越冰璃的手指轻卷起苏晚的一缕青丝,央求着。狭长的狐狸眸中盛满了浓情蜜意,苏晚无法拒绝,轻颔首。

    />

    越冰璃拿过凤尾琴,调了几个音,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勾在琴弦上,微阖双眼,寻到感觉,手指掠过,一串串似天籁的琴音从指间倾泻而下。

    苏晚的音乐造诣虽然不深,却也能感觉到此曲的绝妙,空灵之处。沉迷的闭上双眼,心情随着每个音符起上起下。她家的夫君何时如此的厉害,居然有这么深的功力。这琴声绝对不压于她听过的宫廷仙乐。

    尾指勾下最后一根琴弦,尾音渐淡

    苏晚睁开双眼,却见越冰璃的俊脸无数倍的放大在眼前,睫毛轻颤,慵懒的姿态中尽现女儿家的羞赧。越冰璃轻覆在她不点而绛的唇瓣上,吮过,辗转过。

    然,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越冰璃便暧昧的问:“这曲凤求凰可称小娘子的心意?”

    “夫君赠晚晚和孩子一首凤求凰,那么晚晚赠夫君一首一眼万年。”苏晚看到面前常情的双目,便只想那首一眼万年。

    “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爱那么绵那么粘/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真爱怎么会浮现”

    悠扬婉转的歌声响在殿内,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情,更是美丽的情话般打动着那颗悸动的心。越冰璃听完,已经完全的怔住,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亲昵的拥住苏晚的身体“一眼万年执子之手,与生偕老”

    苏晚轻轻地阖上双眼,这一刻她的心是暖暖的,这大抵就是锦素口中的爱情吧!紧紧地靠在一起,你护我一生,我守你一世。不分彼此,携手一生。

    左琰的声音突兀的响在门外“王爷”

    苏晚侧过头,说道:“左护卫有什么事要找王爷吧,你过去,我再眯一会儿,你也知道我这阵子有多嗜睡。”

    越冰璃恋恋不舍的步出了寝殿,随着左琰而去。他前脚刚走,相思后脚就跟了进来,奉上泡好的梅子茶,同时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娘娘,笑白来信,所有的事情已安排妥当,只待晚上我们动手。可是王爷那里”

    苏晚听着沉沉的嗯一声,忽而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香包“晚膳王爷会和我一起用膳,他近几日口味不太好,记得让厨子做得精致一点。”

    “是!王妃娘娘”

    然两人殿内的话,尽数落于房顶之人的耳里。

    酉时末,越冰璃按时回到花厅陪苏晚用晚膳,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还有一壶苏晚刚过来时亲自酿造的葡萄酒。这种酒对于越冰璃来讲,那是闻所未闻,新奇的拿过酒杯,相思立马倒上,同时说道:“今儿开封,娘娘就让奴婢拿来给王爷品尝,说是这第一人一定要是王爷。”

    越冰璃接过酒杯,看着苏晚优雅一笑:“这晚晚亲自酿造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夫君第一个品尝,谁要抢在本王前头,本王让他倒着走”

    相思和水月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晚轻瞪一眼越冰璃“赶紧尝尝。”

    越冰璃看着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带着好奇品了品,满面的惊喜,竖起大拇指“甜而不腻,涩又不丁口,入口似一股清泉般,整个人都凉爽了不少。真是一杯美酒”

    苏晚听着,眉眼弯弯,她成功了。若是阿只在这里,一定会兴奋的喝个几瓶吧。那家伙嗜酒如命,如此的喜欢这东西,又怎会不欢喜。可惜它已经喝不到了!

    想到这里,手暗暗地捏成拳头。

    越冰璃贪杯,一杯接一杯,又只吃了少量的东西,之后便醉了。苏晚让左琰将越冰璃扶到正殿的榻上,又亲自为他擦了擦脸,吩咐:“王爷要休息,什么事也不能来打扰了,明白吗?”

    左琰抱拳领命,恭敬的退到殿后。

    看着越冰璃彻底的熟睡之后,她又以防万一,亲自点了他的睡穴,这才易了容,换了一套红火色的长裙离开王府。她离开未到半个时辰,左琰推门进来“爷,果然不出你所料。”

    躺在榻上的越冰璃慢慢地睁开双眼,平静的坐起身,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双目冷冽,沉声吩咐道:“你带着几个心腹一同前去,若是王妃有什么困难,立马支援。明白吗?”

    左琰领命,同时不解的问:“爷,您就任了王妃娘娘这样胡闹下去吗?若是朝廷追究下来”这位女主子有胆识,有魄力,他欣赏。如果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敢如此张扬的行事,岂不是有些聪明过头。

    越冰璃却是爽朗一笑:“左琰,你当真是小看了本王的爱妻。在没有确保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我们偷听的事,本王猜想她大抵也是知道的。”

    左琰震惊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兀自发笑的爷。这两位主子的心机太深,真心的看不懂这两人到底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

    今夜像是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未到子时,乌云弥漫了满头,一场暴雨似乎来袭,街上的清冷,无一人,连打更,倒夜香的人似乎也偷了懒,都不见人影。

    这时

    相府门前,一位推着小摊的男子搁下摊子,站在右相府的大门前,憨厚一笑:“大哥,这天马上要下雨了,不知能不能让我在檐下呆会儿避避雨,小的感激不尽。这点小小的心意,望您笑纳。”

    看门的家丁看了看其貌不扬的小贩,看了看天色,勉强的应下来,同时接过他手中用白布包起来的大饼,闻了闻:“哟手艺不错,瞧瞧这饼香得我都流口水了,我不客气了。小声点儿,别吵着我家的右相大人。”

    “是是一定”憨厚的小贩点头哈腰的连忙应声。

    家丁拿着大饼自己先尝了一口,又立马拿给几个同伙吃起来,不到三口,纷纷应声倒地。其貌不扬的小贩眼底里闪过阴冷,吹一声口哨,数道黑影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跃入。晕倒的几个家丁被扒得精光,扔到了相府后巷里,用长袍裹了起来,还点了睡穴。以防止突然醒来

    十名杀手如此轻而易举的潜入相府,并且潜入各大下人房,点了每个人的睡穴,将守夜的家丁及护院全部打晕,同时灌了迷药,纷纷扔到后巷去。不到半个时辰,相府上下二十来名婢女,家丁,护院完全的处理完毕。

    后十名杀手同时潜入相府

    一股奇异的幽香在相府上下飘散开来,数十名杀手潜入各大园子的厢房,对着许家上下的人毫不留情的下手。最后只留下许礼泽。

    吱呀一声。

    门推开,一道火红色的长裙飘来,十九名杀手恭敬的站成两行,恭敬的

    抱拳表示尊重。苏晚平静的打了一个手势,嘴角的笑意带着残忍噬血。

    本来在休息的许礼泽突然慵懒的喊道:“德福,我的尿壶在哪里,给我提进来。我说过多少次,晚上必须守着,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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