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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传家宝看起来蛮强壮的。”吹樱发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揶揄他。

    当衣笠雅人迅速转过身,她人已不在门口,他迟疑着自已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把她从楼上扔到楼下,让她摔成肉饼?还是学她的方法,以身体还身体?

    虽然他也看过她的身体,却没看到宝贝,但他总有一天会看到;他认为这不是邪念,而是报复。不过与其总有一天,还不如今天好了,让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欺侮的。

    一走出浴室,看到她正躲在被子裹穿衣服,他立刻上前要掀开被子。

    “你要干什么?”吹樱听到走路声,立刻像只蚕宝宝般用被子里紧身体。

    “换我看看你的传家宝。”衣笠一跃上床,用身体压住她。

    吹樱大叫:“是你自己没穿裤子,又不是我脱掉你的裤子。”

    “我不管。”衣笠拉扯着被子,眼神像要吃人的恶狠。

    “你这算保护证人吗?”吹樱感到害怕,身体在被里不寒而栗。

    “谁叫你先侵犯我的隐私权。”衣笠发现她实在不好对付,力气大得吓人。

    “浴室是我先进去的,你才是做贼喊捉贼。”吹樱不服气地纠正。

    “是你先拿洗脚水煮咖啡,害我肚子痛。”衣笠指出祸源。

    吹樱死不认错地说:“没人叫你喝,那壶咖啡是我要减肥用的。”

    “既然你要减肥,你现在去喝光咖啡,我就饶过你。”

    “我现在不想减肥,我明天再喝。”

    “鬼才信你的话!”衣笠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把被子拉掉。

    吹樱没有足够的时间穿衣,都怪她自己,浪费太多宝贵的时间在发呆。不,严格说起来也不能怪她,任何人对从没见过的东西总会心存好奇。一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发明热狗的人可能是**狂,并暗暗发誓以后不吃热狗,发完誓她才想到该穿衣服了。

    万万没想到她才刚穿好内裤,他就像疯狗般冲了过来,她直觉自己有危险,不过那种危险是她乐见的,但她不乐见他眼里盛满愤怒。她可以把一切给他,不只是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生命,可是她绝不容许他是以报复的心情撕去她的羽翼。

    她要他爱她,这是她惟一的条件,看到他面孔狰狞,她好难受,不过她的脸部表情却异常从容镇静“你敢乱来,我就大叫非礼。”

    “我让你叫不出来。”衣笠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就要扯下她的内裤。

    吹樱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小爷爷就教她,面对敌人时绝对不能心软,那时她不懂什么叫敌人?爷爷说就是会欺侮她的人;现在他就是她的敌人口她张开嘴,狠狠地朝捂着她嘴的手咬下去,凶狠的程度不输鼬鼠。

    虽然她感到喉咙里有咸咸的血腥味,但她仍不松口,她要他先松手。

    衣笠雅人痛苦地拔出手,真是可怕,皮破血流,齿痕至少有两厘米那么深。他不得不佩服她,天生做黑道大姐头的最佳人选“你的牙齿是什么做的!”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不礼貌!”吹樱急急把内裤穿好。

    “我今天不打掉你的门牙,我以后就倒着走路。”衣笠火大了。

    “不要!”吹樱吓得要跳床而逃,脚却踩空,头先着地。

    衣笠袖手旁观地看她躺在地上“你怎么了?”

    吹樱气若游丝地说:“我的头好痛。”

    “你是装的,我才不会再上当。”衣笠不想再被放羊孩子骗。

    “真的”吹樱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整个人失去知觉。

    一摊血从她脑后流了出来,衣笠雅人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抱起她的头,先用枕头压住她的后脑勺,接着用大衣包住她发冷的身体,火速地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完了,松本得到消息后,肯定会后悔召他来保护她,越保护越危险

    其实,最后悔的人是他自己,看着她苍白失血的脸色,他的心痛如刀割。

    松本监察官匆匆赶到医院。

    之前,他已经听到单身警察宿舍那边传出的连连抱怨。

    听说他们两个每晚都大吵大闹,乒乒乓乓,吵得左邻右舍的警察全睡不着觉。

    但松本没想到,衣笠雅人居然会真的动手打西荻吹樱?!太不可思议了,衣笠虽然嫉恶如仇,可是衣笠的脾气和修养向来令人称赞,打女人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他相信一定是西荻吹樱太过分,才会让衣笠忍无可忍地出拳。

    见到雅人,松本焦急地问:“你怎么会打她?”

    衣笠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是她自己跌倒,头撞到地。”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松本的眼中闪过好奇的促狭。

    “她拿热水泼我。”衣笠悻悻然地说,被咬的手心虚地想藏到袖里。

    “还有你的手又是怎么了?”松本眼睛一亮,他的不自在反而引起注意。

    “她咬的。”衣笠叹了口气,不过他并不想陈述来龙去脉。

    松本忧心忡忡地说:“连你都对付不了她,叫我怎么放心让她出去!”

    “松本,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引凶手出来?”衣笠不以为然地反诘。

    “上面已经答应了。”松本不情不愿地宣。

    两人将计划做了一番沙盘推演,这时,一个大夫走进病房,衣笠雅人立刻抿唇,他的眼神很自然地打量着大夫。

    他年约三十岁,肤色苍白,鼻子如鹰钩,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傲,若不是那身白袍,很难将他和大夫联想在一块。不过,不可否认地,他的确是个美男子。

    “立村大夫,她的伤势如何?”松本一见到那个男人就问。

    立村职业化地说:“经过脑波扫描,有轻微的脑震荡。”

    “需不需要住院观察?”松本露出焦急的表情。

    “最好如此,让她留院两天。”立村专注地检查吹樱的心跳器。

    松本近乎自言自语地说:“我马上加派人手来医院保护她。”

    “监察官,这位小姐是?”听到立村这么一问,衣笠眉头微微一蹙。

    “重要的目击证人。”松本毫无戒心,显然他很信任立村大夫。

    立村恍然明白似的点点头“原来她就是报纸上说的s小姐。”

    松本请托地说:“立村大夫,请你务必尽全力照顾她。”

    “我会的,让病人尽快痊愈起来是做医生的职责。”立村说完后便转身离去,继续巡视其他病房。

    衣笠语带指责地说:“你身为监察官,实在不该这么多嘴。”

    “立村大夫一向沉稳,不会乱说话。”松本自信十足。

    说不上来为什么,衣笠雅人就是不大喜欢立村大夫,他给他一种邪恶的感觉。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因为他捉过太多犯人;当然,他捉的犯人都不是普通的小角色,小角色还轮不到他亲自出马。在他的印象中,越是奸诈狡猾的犯人,越像平常人,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而立村大夫就是这种人。

    坦白说,西荻吹樱虽然还没清醒,鼻息均匀,这是熟睡的现象,他不是大夫,连他都看得出来这点,他不信身为大夫的立村看不出来!而且立村刚才又来了一趟,还带来一篮苹果,这么体贴的大夫,他还是头一遭见到,更让他职业化地起疑。

    不过,没有证据,他绝不会贸然地说出口,他会将怀疑藏在心里,仔细地观察,他相信为恶之人终会露出狐狸尾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声喟叹,吹樱痛苦地睁开眼,小题大做地哀嚎。

    “老天!我的头好痛!”吹樱佯装可怜。

    衣笠一眼就识破她的演技“痛不死你的。”

    “混蛋,你在这干吗?”吹樱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模样。

    “保护你。”衣笠坐在床尾的椅上,双脚把病床当脚垫放着。

    吹樱用力把他的脚挤到床下,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衣笠面无表情地说:“我也不想,可是我想捉到凶手。”

    “这篮苹果是你送的?”吹樱看到桌上的苹果,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你想得美,是你的主治大夫送的。”衣笠才不会浪费一毛钱在她身上。

    “你妈生你的时候,八成忘了给你生心和肝。”吹樱气急败坏。

    衣笠懒洋洋地说:“我做过全身健康检查,心肝都健在。”

    “跟你说话好无趣,你去削个苹果给我吃。”吹樱命令道。

    “你受伤的是头,又不是手。”衣笠完全不为所动。

    “是你害我受伤的,为我做点事会要你的命吗?”吹樱怒吼。“西荻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激动,对你的头不好。”立村大夫忽然出现。

    来得真巧!衣笠雅人不由得抬了抬眉尾,愈发觉得立村的行为怪异,但此刻的怪异跟之前不同;之前他的眼神冷冰冰,此刻他的眼里却有两团火球。看来他的改变跟西荻吹樱有绝大的关系,是因为她的美丽吸引了他,还是另有原因?

    衣笠雅人正在猜测之际,突然有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柔软声音,分散了他的思绪“都怪这个家伙,他故意刺激我。”他真不敢相信母老虎也会有小猫叫的声音,那么撒娇、那么温柔,居然是从西荻吹樱的喉咙里发出?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衣笠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想气死我,门都没有,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吹樱狠瞪他一眼。

    衣笠还以颜色地警告:“大小姐,你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吹樱不甘示弱地说:“我只有在混蛋面前,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一次骂两个人。”衣笠故意拖立村大夫下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吹樱飞快地拿枕头扔他。

    衣笠闪身避过攻击“打是情,骂是爱,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去替我换个干净的枕头。”吹樱命令,两人似乎把立村大夫当隐形人。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衣笠置之不理地冷笑。

    立村赶紧打圆场似的说:“你想吃苹果,我来削好了。”

    “立村大夫,你该不会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衣笠有意挖苦。

    “我巡房经过,刚好听到你们的声音。”立村神情自若地解释。

    “你这个人,心眼小,疑心病又重,真是不可救药。”吹樱落井下石。

    衣笠雅人本来想反击,但立村刚好经过他身旁去拿苹果,他鼻翼翕了翕,闻到一股淡淡的油脂味,他冷不防地转移话题:“立村大夫,你很喜欢蜡烛是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说?”立村怔了怔,表情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你的身上有蜡烛残留的味道。”衣笠直截了当地说。

    立村不疾不徐地说:“我喜欢浪漫,下班回到家常不开灯,而是点蜡烛。”

    “立村大夫又帅又温柔,一定是很多护士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吹樱娇笑。

    “我忙得没空交女朋友。”立村摇摇头,神情转变成为有些无奈。

    衣笠促狭地问:“你该不会在打立村大夫的歪脑筋吧?”吹樱挑衅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你吃醋了吗?”

    “恭喜你,立村大夫。”衣笠却以同情的眼神瞅着立村大夫。

    “恭喜我什么?”立村一脸茫然,表现出他对情爱很迟钝的反应。

    “你真呆,小姐对你有意思,你听不出来吗?”衣笠感觉他不像是装的。

    立村傻乎乎地说:“你们两个不是一对恋人嘛!”

    “鬼才跟他是一对恋人!”吹樱抢在衣笠之前否认。

    “她说的对,我宁可跟鬼交往,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衣笠指出。

    “能得到这么美的小姐青睐,是我的荣幸。”立村报以微笑。

    “我到外面去坐,让你们有独处的时间。”衣笠识趣地退出病房。

    从门外听到女性如银铃般甜美的笑声,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有吃醋的情绪。

    该死的!他是怎么了!为何会有情敌出现的感觉?他疯了不成?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心情,将所有的心思从西荻吹樱转向立村大夫;立村大夫喜欢点蜡烛,除了是浪漫的表现外,还有一种,那就是对宗教信仰的虔诚。

    立村大夫怎么看都不像是浪漫的人,他怀疑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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