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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相当于眼神,这种气势更加让莫学广信服。
莫学广感觉到自己也许真的能够打出一个翻身仗,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作为一个主编不应该只有眼光,更主要的是要抓住机会,莫学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哪怕眼前这个少年现在还不起眼。
“如果你的小说作品在我的报纸上刊登,对于稿费你有什么要求。”对于机会,莫学广更在乎经济上的分配,如果徐力要是开出来一个他接受不了的价钱,他也会重新考虑的。
徐力整理了一下西服,自信的说道:“我记得我刚刚说过,如果五天以内我的小说不能够带动你的报纸增加一倍销量的情况下,我的作品免费让你刊登,不收取一分钱的稿费。”
“如果销量达到了一倍呢,说句实话,我更关心这个,像你这样的人,能够抛出这么大的**,接下来也会给我一个重磅炸弹吧!”莫学广平静的说道。
他不怕徐力说出价钱,就怕徐力扔出这样一个炸弹,在五天以后,报纸的销量真的增加一倍以后,恐怕徐力会漫天开价了,那样自己岂不是被动了。
徐力只是微微一笑,在心里对莫学广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至少比自己想象的要精明的许多,简直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莫主编不愧是玩笔杆子的,这账算的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啊!”徐力略带玩笑的说道。
“你不也一样吗?你我都是彼此彼此,不分你我啊!”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颇有不谋而合的意思。
忽然莫学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则是刮目相看,而自己这样说岂不是把眼前这个少年提高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对于他这个大主编来说,能够与一个年轻人这样平等的说话,就已经输了一步棋,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可以决定输赢的,莫学广的笑容有些牵强了,徐力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说过,报纸的销量突破不了一倍我免费连载,如果突破一倍,每销售出一份,我要二分钱的提成如何。”
嘎,莫学广的笑容愕然而止,厉声道:“一份报纸两分钱的提成,你可真敢要啊!要是销售出去四万份你岂不是就能拿到八百了,按三千字计算,你的千字可就超过了两百多,徐力小同志,我发现你的胃口真不小啊!”
徐力只是淡然一笑道:“相比你增加一倍的销量,和迎来的广告费用,我这点钱,岂不是成了冰山一角,在你的眼里恐怕也是毛毛雨雨吧!”
莫学广不容忽视,徐力的小说作品很精彩,一部好小说确实可以带动报纸的销量,可是这样并不代表徐力可以漫天要价,这样的价格莫学广也绝对不会同意,可要放弃这样一本出色的小说,莫学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三斟酌下,莫学广看着徐力说道:“一份一分二,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要是不同意,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你的作品虽然不错,也没有让我打破规矩留下。“莫学广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超过四万份徐力每千字可以拿到一百六十元,对于一个能给带动报纸销量的增加一倍的作品,也值得,相反,要是自己给的太低,徐力到别家报社发稿,对自己也是一种冲击。
徐力笑道:“成交,祝我们合作愉快,”徐力伸出手来,看着莫学广。
看着徐力诡异的笑容,莫学广有种上当的冲动,但还是伸出手来道:“合作愉快。”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希望能够尽快看到我的小说登陆在你的报纸上。”徐力自信的离开了,心里也暗暗高兴,一百六十元,对于一个带动报纸销量的小说来讲,确实不高,可是徐力并没有把小说的版权交给他,就是说徐力可以在别家报社继续刊登,这个可以当作一个筹码,与他交谈吧!
莫学广呢?总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的感觉,看着徐力远去的背景,不自觉的流露出欣赏的目光,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有这样缜密的心态,的确可以让他高看一眼了。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他也有自己的原因,徐力能够诚实的坦白他与梅丽之间的尴尬,就足以说明徐力是一个实事求是之人,这样的人值得信任。
力离开了香江日报,走在了大街上,看见马壮正在马路边蹲着,手里面拿着一根树条在地上比比划划,笑着走过去,“在想什么呢?看你认真的样子。”
马壮只是无聊,站着又累,闲来无聊,便蹲下在那比比划划,谁成想徐力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让马壮蹲在这里苦等,看着马壮不高兴的脸上,徐力继续说道:“看你还不愿意了,和自己兄弟你还生气啊!”
马壮听了苦笑一声,看着徐力说道:“你扶我一下,腿麻了。”
噗,徐力差一点笑了出来,伸出手来将马壮拉了起来。马壮站起来跺了跺脚,来回走动了几步,脚上的酸麻感觉才好了一些,打量了一眼徐力,发现徐力**满面说道:“稿子通过了。”
徐力点了点头道:“通过了,还比较顺利,要是没有意外,这几天就应该上报了。”
马壮点了点头,在心里替徐力高兴,看着徐力,他更关心的那是稿费,“千字给了多少钱,应该够你吃饭了吧!”马壮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力只是含糊一声:“还可以,应该够了。”
现在事情没有定下来,要是刊登以后没有达到四万的销量,多少会有些尴尬,徐力可不想先过于张扬。
马壮摇了摇头,从徐力的口中,知道这一次恐怕也不怎么理想,就算是刊登,稿费恐怕也会低的可怜,徐力不愿意说,马壮也不会去问,毕竟这样当面戳穿朋友,也不是为人之道。
“走吧!我们先回去准备原创歌手大赛的歌曲吧!小说不理想,我们还不在乎呢?”马壮略带安慰的说道。徐力点了点头,两个人变回到了出租屋。
王组贤今天没有拍戏,也去了一趟剧场,回来以后发现徐力还没有回来,变在厨房里面做起了午饭。
当时的年代,厨房都是公用的,会和许多租客一起,王组贤明显就是所有租客里面最靓丽的一个,徐力进来一眼便注意到了,看着王组贤颇有韵味,披肩散发,牛仔裤,牛仔衣服,让她在众人里面是多么的显眼,尤其是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件带有补丁的围裙围在身上,和王组贤此时的模样显得格格不入。
王组贤看着徐力回来了,也是微微一愣道:“你们先进屋里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看见王祖贤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态度的大转变,徐力还有些不适应,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王组贤来到这一个多礼拜,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今天主动做饭,事出必有因,反常必有妖,徐力在思考着。
“好的,我们进屋里等着了,谢谢王姐。”马壮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徐力只是苦笑一声,自顾的走进房间里面,将自己的床铺整理一下,拿出稿纸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现在小说刊登上报了,自己的存稿支撑不了几天,还是多多存些稿子比较好。
马壮看见徐力在写小说,只是摇了摇头,一下扎倒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睡觉去了。
很快王组贤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了上来,徐力和马壮也来到了桌子上,蠢蠢欲动。
王组贤看见徐力盯着自己,心里就不爽,她没有想到徐力竟然会这么无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许多,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的饭菜里面有毒吗?”
徐力摇了摇头说道:“说吧!今天有什么事情,趁着我们没有吃饭的时候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
王组贤只是无聊的笑了,将自己的筷子放下,脸上颇有失望之色,看了看徐力张嘴说道:“今天我去片场了,主角的小腿砸坏了,还要几天才能够正常拍戏。”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不至于你这么高兴。”徐力打量了王组贤一眼,这个**明显有下话。
王组贤盯着徐力看了一眼,她来这里也有七八天了,偶尔也能听见邻居们谈论徐力和马壮,都说徐力有些郁闷寡欢,一个人很少和邻居们说话,做事情也是稀里糊涂,没有出色的地方,可是王组贤亲眼看见的徐力,和大家说的却完全不一样。
被自己的女神盯着,就算徐力是一个大男人多少也会不好意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王组贤的思绪被打扰,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多少有些尴尬,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在透进房间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迷人与羞涩。
看的徐力自己本身都有些入神,稍稍有些失态。
王组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火辣辣的半边俏脸,看着徐力羞答答的说道:“今天我去了片场,质问了导演,让导演给个解释,顺便帮你要了一个工作,到片场里面去打下手,你不是没有工作吗?在那里多少还能赚点钱的。”
王组贤的声音略有羞涩,听起来舒服了许多,最起码让人升不了气,徐力也是如此,听见王组贤为自己找工作,心里感觉很惭愧,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好王组贤不是君子,而是一个女子,这给了徐力一个不小的安慰。
他也明白,王组贤去质问导演,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这个工作能够顺利一点而已,总之不管怎么说,徐力看着王组贤说道:“谢谢你。”
徐力能够说出这话,自然是王组贤希望听见的,只不过事与愿违,王组贤也稍稍违心的说道:“不用谢我,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给你找工作,只希望你去了以后,不要给我丢人就好。”
徐力笑了,王组贤这是给自己一个甜枣在打自己一个巴掌,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孩童了吗?只能苦笑一声。
王组贤看着徐力继续说道:“明天早上起来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去片场,你自己去人家不一定能够让你进去。”
徐力点了点头道:“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去。”徐力也正想着去工作,去适应一下片场。
很快几个人吃完了饭菜,徐力主动的收拾碗筷,在王组贤眼里这个家伙一定是因为自己给他找了工作,好好的表现呢?
徐力可不是这样想的,王组贤是个大小姐,一定没有刷过碗,到时候刷不干净,以后自己用可就脏了,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放心。
徐力刷洗完了走回房间,透过中间的曼联一条小小的缝隙,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一个花瓶上面,有着几朵玫瑰花,可是明显已经枯萎了,只有一只今天早上送来的比较新鲜,看见王祖贤对自己送的玫瑰花这么重视,徐力心里那是高兴地。
人也悠哉的回到床上,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抓紧时间在存稿。不知不觉变睡着了,直到听见领家大红公鸡扯着嗓子大叫,才将徐力吵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徐力穿好自己准备的练功服,到院子里面练功,看见走进来送花的小女孩,又给了十元钱,并做了交代。
回到房间,徐力脱下了练功服,梳洗了一番,看着王组贤拿起了包包道:“我们走吧!”
王组贤愣了愣,看着前面的徐力,跺了跺脚,生气的走了。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片场,这一路下来让王组贤哭笑不得,不是她领着徐力来的,而是徐力在前面领着她来的,对徐力这种反客为主的举动,王组贤选择了摇头苦笑,拿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办法。
看见徐力在前面站下了,王组贤才幽幽的说道:“怎么不走了,我看你走的比较快,兔子都没有你积极吧!”
对于王组贤的讽刺,徐力露出了一丝笑容,感觉自己确实欠妥,看着王组贤说道:“你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斤斤计较,对吧!。”
新人求收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随手收藏,就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
王组贤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徐力。这样的举动落在徐力的眼里感叹道:“女神就是女神,翻个白眼都这么有韵味。”
王组贤则是感叹,“男人就是男人,都是一个味儿,看到女人都是色迷迷的。”
王组贤领着徐力来到了导演面前,看见导演正在忙碌,王组贤向徐力做了一个稍微等一等的手势,俩个人变在一边等着。
徐力也打量了一眼导演,这是一个极具妩、媚的女导演,年龄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着导演在那里看剧本,一席散落的头发洒落而下,挡住了导演的半边脸,只能若隐若现的看见白皙的鼻尖有着微弱的气息在流动,和诱人的红唇,徐力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美人**。
叶云珊这两天可愁怀了,男主角受伤了,耽误了影片的进程,制片人那边一直在催促,昨天晚上还大发雷霆来的,这让她一夜都没有睡好,看着预算的资金越来越少,影片的进程却搁浅了,让她有些焦头烂额,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着站在身边的王组贤道:“来有一会了吧!刚刚在忙没有看见,你做。”叶云珊用眼睛扫了扫一边的徐力。
这一眼看的徐力心里发虚,叶云珊转过身来的时候,徐力也稍微愣了愣,因为这个叶云珊太美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穿在身上,让叶云珊气质截然不同,两个硕大的双峰玲珑而又丰满,凸显出此女的绝品身材,白皙如玉的皮肤,光滑而又细腻的双手将眼镜放在桌子上,露出一道摄人心魂目光,仿佛能够看透徐力一般,让徐力忍不住有些怯懦,目光却没有躲闪,看着叶云珊。
叶云珊对自己的长相却有着十足的自信,徐力的表现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反感,因为她看见徐力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欣赏,而不是龌龊的想法,这让他对徐力的印象还不错。
王组贤用手顺了顺头发道:“我们也是刚刚到这,你先忙。”
叶云珊稍稍的叹了一口气道:“主角已经受伤了,现在也不怎么忙,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这位就是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人吧!”
王组贤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位是徐力,我的朋友,影视学院毕业的。”王组贤拽了徐力一下。
徐力向前一步道:“导演好,我是徐力,以后就在你的手底下混口饭吃了,还要您多多照顾。”
叶云珊却笑了,徐力这话在当时说的却有些滑稽。
看见叶云珊笑了,徐力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欠妥,这一句台词只不过是以前那些找自己应聘的人常说的,自己认为还可以,变说了出来,没想到叶云珊是这个反应。
徐力不知,叶云珊笑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再一次的打量了徐力一眼道:“你就是得罪何冠倡的那个徐力。”
徐力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件事情也传到这里来了,看来今天的应聘又要坏了,不过徐力却没有表现出来一样,脸颊平静的说道:“只是一时冲动。”
叶云珊却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在我这个片场工作,一会你到场务那里打个下手好了。”
徐力点了点头道:“谢谢导演,我会好好做的。”
叶云珊却问了一句,“你知道场务都做什么吗?”
徐力点了点头道:“负责准备和提供片场必需的物品及便利措施,准备道具,选择场景、维护片场秩序、搞好后勤服务工作等等。”徐力回答道,自己一个大导演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只不过却在心里骂了一句:“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打杂的,不过这里面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的。”徐力也想去锻炼一番。
叶云珊眼里闪过欣赏的目光,敢打何冠倡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去吧!有事情可以找我。”
“有事情可以找她。”这句话的含量可不小,虽然有点客气的,徐力却没有当真,毕竟有剧务在那里,自己是万万不能越级的。
看着徐力还没有走叶云珊道:“你还有事。”
徐力道:“没事情,不知道导演能不能把桌子上的报纸借我看看。”
叶云珊笑着将报纸递过去,“拿去吧!”
徐力接过报纸道:“谢谢导演,”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王组贤道:“姐,我先走了。”徐力变悠哉悠哉的转身走了,只是才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了。
叶云珊看见道:“你还有事情。”
徐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知道剧务在哪里。”
叶云珊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少年说道:“你去找他,让他领你过去。”
徐力望去,那边确实站着一个少年,点了点头道:“谢谢导演。”徐力变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将报纸打开,翻到了后面的小说版面,发现自己的小说已经刊登了,不过并不是主版面,而是在原有小说的右上角,让徐力摇了摇头,这个莫学广也真够小心的了,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版面。既不能影响他的销量,又能够稍稍打压一下自己的销量。
“兄弟,新来的,在这里做什么。”徐力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抬头看见刚刚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身边,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说道。
徐力打量了一眼少年,穿着比较普通,一看便知道不是富裕的家庭,不禁摇头道:“嗯,新来的,在剧务里面打下手,导演让你带我过去。”
少年笑了,继续说道:“我叫李明,李白的李,明天的明,父母取这个名字就是让我向李白一样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只可惜事与愿违,哥们不但没有像李白一样,还混的这么寒蝉,连一份报纸都舍不得买,你的报纸能不能借我看看。”
徐力……这家伙长的不大,脑袋可挺鬼头,人也比较精灵,借一份报纸竟然说出这么多的废话,徐力嘴角微微上翘将报纸递给李明。
李明接过报纸,翻到后面的小说板块,一边看着小说一边说道:“你怎么去做剧务的助理,又脏有累,做事情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要是我可不会去做。”
徐力只是淡然一笑,用眼睛瞟了李明一眼,看见这小子脸上变幻的面容说道:“你喜欢看小说。”
李明点了点头道:“嗯?尤其是今天发布的姐夫不要很好看,作者也比较幽默,不过一看就是一个宅男。”
徐力……“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没有看见作者。”
李明将报纸收起来,啧啧的道:“不是宅男写不出这样的小说,只可惜才更新两千字太少了,明天你还来不来,有报纸顺便给我捎来。”
徐力道:“我尽力吧!。”
李明虽然有些小失望,不过还是看着徐力嘱咐道:“剧务的活很累,真的不适合你干,要不然你跟导演说说,和我们跑龙套如何,在这里也不少赚的。”
徐力婉言拒绝了,和李明两个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
香江日报,莫学光坐在办公室里面,拿着一杯茶水皱了皱眉头,正在审稿,两根手指夹着一个钢笔在来回转动,眉毛时不时的不自觉挑动两下,思考着。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出版部门的刘经理走过来将一份报纸摔在了主编的桌子上,拿起主编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莫学光将手中的钢笔放下,看着刘经理说道:“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让助理过来请示一下就好。”
刘经理一把抓过报纸,翻阅到了小说版面道:“这本小说是你让编辑发稿的。”
莫学光打量了一眼,看着刘经理说道:“怎么了,我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小版面,对咱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吧!至于你那么激动吗?到是年轻人呢,要淡定,淡定一些,而且这么点的小事让助理过来说一声就好了。”
莫学光看了一眼刘经理,刘经理来到香江报社不到一年,年龄也不到三十岁,在莫学光面前却是算的上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刘经理和莫学光的关系却不怎么好,要不是刘经理表现的出色,尽职,今天这么闯进来,恐怕少不了莫学广一顿训斥。
刘经理看着莫学广,眼睛里面的激动之色难以掩饰道:“莫主编,我一直都不服你,认为你在甄选作品时候的眼里略加欠妥,可是这一次我却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的报纸早已经销售一空了,甚至还有许多人围在报社,等待着下一批出版。”
噗,莫学广刚刚喝进去嘴里的白开水喷了出来。感觉自己失态,莫学广拿出手绢擦了擦嘴看着刘经理声音略加颤抖的说道:“你说什么,我们的报纸销售一空了。”
刘经理点了点头,“不错,今天早上的销量还没有那么快,八点以后咱们的销量就开始猛增,八点半的时候就已经销售一空了,还有许多报亭的老板反映,让咱们加大印发量。”
刘经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样的销量,让我很吃惊,我变走到一家报刊亭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是为了版面后面刊登的姐夫不要,这本小说而来,所以我变来找你了。”
看这刘经理激动的神色,莫学光手中的钢笔不自觉的掉落在了地上,看着刘经理说道:“马上增加发行量,告诉出版社在印制三千份,不,五千份,再给我印制五千份。”莫学光仿佛看到了希望,想起徐力找到自己,那自信的神色,运筹帷幄的眼神自言自语道:“人才啊!真是一个人才。”
“你说什么。”刘经理听得含糊不清。
莫学广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现在马上印制五千份投入市场,听见没有。”
刘经理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放心吧!我先下去看看销售情况。”刘经理转身离开了,打开门,彭,一下子撞在了迎面走进来的一个人身上,刘经理打量了一眼说道:“总经理好。”
狄伟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莫学广看见狄伟走过来说道:“你也听说了。”
狄伟点了点头,内心的激动难以掩饰,他是香江日报的总经理,香江日报是他父亲传给他的,算是子承父业,可是香江日报到了他的手里销量就开始大幅度的缩水,尤其是现代日报的成立,对狄伟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一直都是狄伟最大的心病。
看着香江日报已经日渐亏损,而且还在增加,狄伟都想转让了,或者裁员,正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听说销量大幅度增加,这让他激动的来到了主编的办公室。
莫学广算是一个老主编了,一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狄伟对他也客气的很,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在深邃的眼睛里面灰溜溜的打转,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手都有些发抖,出现在他这个年轻人的身上,颇为不符,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香江日报对他有多么重要,那是父亲的心愿,也是他对未来,对自己的肯定,香江日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希望的,更不是他想看的。
现在香江日报的销量猛增,让他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看着莫主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咱们的销量大幅度增加,你知道。”
莫主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狄伟抢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莫学广拿过报纸说道:“应该是刊登了这一篇小说,要不然不可能增加这么多的销量。”
狄伟一把抢过报纸,看着后面刊登的小说姐夫不要,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版面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小说,在这个不起眼的版面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看着莫学广点了点头,狄伟却跺了跺脚,伸手指了指莫学广道:“你糊涂啊!这么好的小说怎么能够给这么一个小的版面,马上把主版面的小说给我换下来,明天全力刊登这篇姐夫不要的小说。”
莫学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天第一天我也就没有给太大的版面,更何况主版面是咱们的著名签约作家,我们这样给换下来不太合适吧!更何况我们还有合同在,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狄伟猛拍了一下额头道:“你看看我都急糊涂了。”狄伟笑了,看着主编继续说道:“明天把主版面一分为二,让他们两个人平起平坐,直接刊登,还要在主版面为这个姐夫不要打个广告。”
狄伟想起了什么,看着莫学广问道:“他签约了?”
莫学广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只是说在咱们的版面刊登,我想……。”
狄伟刚刚松弛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看着莫学广责备道:“你做了一辈子的主编,怎么能够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狄伟谈了一口气道,“把他的电话给我,打电话约他来公司,把合同签了,要不然让现代日报挖去对咱们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莫学广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人被狄伟训斥,让他的脸上无光,感觉比较尴尬。狄伟看着莫学广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看着莫学广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狄伟换了一个口气继续说道:“莫叔你知道香江日报是我父亲创造的,他对我父亲和我有多重要,现在香江日报这样我虽然很寒心,但是我知道我们尽力了,而且莫叔你也****不少心,我知道你对香江日报的感情,完全不低于我和我的父亲,这一次帮我,帮我把这个作家的合约拿到手好吗?要是再让现代日报拿过去,我们就……。”
狄伟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在嘴里大口的吸着,吞吐出浓重的烟雾,眼睛微微眯着,眼角能够清晰的看见刀刻般的皱纹,就连鬓角也有着少许白发。
对狄伟,莫主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时运不济而已,现在报纸销量猛增,狄伟有些失态,也是情有可原,莫主编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狄伟有些怜悯。
看着狄伟说道:“五天以后他还会过来,那时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好了,他的岁数不大,应该只是为了钱。”
狄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为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那我先走了,父亲还在病房,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人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看着狄伟离开,莫主编露出了欣赏的目光,狄伟这个人在工作上肯努力,且又是一个大孝子,值得他莫学广跟从。
………………
那边的暴风雨悄然进行,这边徐力在李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剧务身边,剧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爷,为人一脸的祥和,通过和李明聊天,知道剧务叫张贵发,为人和善,在剧组里面人员颇为不错,很好相处,大家都叫他一声张叔。
徐力走过来,看着张贵发说道:“师傅好,我是徐力,导演让我过来给你当助手。”
对于徐力的客气,张贵发没说什么,在剧场徐力只要在自己手底下干,就要称呼自己一声师傅的。这已经是剧场里面的规矩了。
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相当于眼神,这种气势更加让莫学广信服。
莫学广感觉到自己也许真的能够打出一个翻身仗,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作为一个主编不应该只有眼光,更主要的是要抓住机会,莫学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哪怕眼前这个少年现在还不起眼。
“如果你的小说作品在我的报纸上刊登,对于稿费你有什么要求。”对于机会,莫学广更在乎经济上的分配,如果徐力要是开出来一个他接受不了的价钱,他也会重新考虑的。
徐力整理了一下西服,自信的说道:“我记得我刚刚说过,如果五天以内我的小说不能够带动你的报纸增加一倍销量的情况下,我的作品免费让你刊登,不收取一分钱的稿费。”
“如果销量达到了一倍呢,说句实话,我更关心这个,像你这样的人,能够抛出这么大的**,接下来也会给我一个重磅炸弹吧!”莫学广平静的说道。
他不怕徐力说出价钱,就怕徐力扔出这样一个炸弹,在五天以后,报纸的销量真的增加一倍以后,恐怕徐力会漫天开价了,那样自己岂不是被动了。
徐力只是微微一笑,在心里对莫学广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至少比自己想象的要精明的许多,简直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莫主编不愧是玩笔杆子的,这账算的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啊!”徐力略带玩笑的说道。
“你不也一样吗?你我都是彼此彼此,不分你我啊!”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颇有不谋而合的意思。
忽然莫学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则是刮目相看,而自己这样说岂不是把眼前这个少年提高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对于他这个大主编来说,能够与一个年轻人这样平等的说话,就已经输了一步棋,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可以决定输赢的,莫学广的笑容有些牵强了,徐力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说过,报纸的销量突破不了一倍我免费连载,如果突破一倍,每销售出一份,我要二分钱的提成如何。”
嘎,莫学广的笑容愕然而止,厉声道:“一份报纸两分钱的提成,你可真敢要啊!要是销售出去四万份你岂不是就能拿到八百了,按三千字计算,你的千字可就超过了两百多,徐力小同志,我发现你的胃口真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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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力笑道:“成交,祝我们合作愉快,”徐力伸出手来,看着莫学广。
看着徐力诡异的笑容,莫学广有种上当的冲动,但还是伸出手来道:“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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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力点了点头道:“通过了,还比较顺利,要是没有意外,这几天就应该上报了。”
马壮点了点头,在心里替徐力高兴,看着徐力,他更关心的那是稿费,“千字给了多少钱,应该够你吃饭了吧!”马壮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力只是含糊一声:“还可以,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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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先回去准备原创歌手大赛的歌曲吧!小说不理想,我们还不在乎呢?”马壮略带安慰的说道。徐力点了点头,两个人变回到了出租屋。
王组贤今天没有拍戏,也去了一趟剧场,回来以后发现徐力还没有回来,变在厨房里面做起了午饭。
当时的年代,厨房都是公用的,会和许多租客一起,王组贤明显就是所有租客里面最靓丽的一个,徐力进来一眼便注意到了,看着王组贤颇有韵味,披肩散发,牛仔裤,牛仔衣服,让她在众人里面是多么的显眼,尤其是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件带有补丁的围裙围在身上,和王组贤此时的模样显得格格不入。
王组贤看着徐力回来了,也是微微一愣道:“你们先进屋里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看见王祖贤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态度的大转变,徐力还有些不适应,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王组贤来到这一个多礼拜,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今天主动做饭,事出必有因,反常必有妖,徐力在思考着。
“好的,我们进屋里等着了,谢谢王姐。”马壮的嘴跟抹了蜜一样。
徐力只是苦笑一声,自顾的走进房间里面,将自己的床铺整理一下,拿出稿纸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现在小说刊登上报了,自己的存稿支撑不了几天,还是多多存些稿子比较好。
马壮看见徐力在写小说,只是摇了摇头,一下扎倒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睡觉去了。
很快王组贤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了上来,徐力和马壮也来到了桌子上,蠢蠢欲动。
王组贤看见徐力盯着自己,心里就不爽,她没有想到徐力竟然会这么无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许多,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的饭菜里面有毒吗?”
徐力摇了摇头说道:“说吧!今天有什么事情,趁着我们没有吃饭的时候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
王组贤只是无聊的笑了,将自己的筷子放下,脸上颇有失望之色,看了看徐力张嘴说道:“今天我去片场了,主角的小腿砸坏了,还要几天才能够正常拍戏。”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不至于你这么高兴。”徐力打量了王组贤一眼,这个**明显有下话。
王组贤盯着徐力看了一眼,她来这里也有七八天了,偶尔也能听见邻居们谈论徐力和马壮,都说徐力有些郁闷寡欢,一个人很少和邻居们说话,做事情也是稀里糊涂,没有出色的地方,可是王组贤亲眼看见的徐力,和大家说的却完全不一样。
被自己的女神盯着,就算徐力是一个大男人多少也会不好意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王组贤的思绪被打扰,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多少有些尴尬,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在透进房间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迷人与羞涩。
看的徐力自己本身都有些入神,稍稍有些失态。
王组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火辣辣的半边俏脸,看着徐力羞答答的说道:“今天我去了片场,质问了导演,让导演给个解释,顺便帮你要了一个工作,到片场里面去打下手,你不是没有工作吗?在那里多少还能赚点钱的。”
王组贤的声音略有羞涩,听起来舒服了许多,最起码让人升不了气,徐力也是如此,听见王组贤为自己找工作,心里感觉很惭愧,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好王组贤不是君子,而是一个女子,这给了徐力一个不小的安慰。
他也明白,王组贤去质问导演,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这个工作能够顺利一点而已,总之不管怎么说,徐力看着王组贤说道:“谢谢你。”
徐力能够说出这话,自然是王组贤希望听见的,只不过事与愿违,王组贤也稍稍违心的说道:“不用谢我,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给你找工作,只希望你去了以后,不要给我丢人就好。”
徐力笑了,王组贤这是给自己一个甜枣在打自己一个巴掌,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孩童了吗?只能苦笑一声。
王组贤看着徐力继续说道:“明天早上起来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去片场,你自己去人家不一定能够让你进去。”
徐力点了点头道:“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去。”徐力也正想着去工作,去适应一下片场。
很快几个人吃完了饭菜,徐力主动的收拾碗筷,在王组贤眼里这个家伙一定是因为自己给他找了工作,好好的表现呢?
徐力可不是这样想的,王组贤是个大小姐,一定没有刷过碗,到时候刷不干净,以后自己用可就脏了,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放心。
徐力刷洗完了走回房间,透过中间的曼联一条小小的缝隙,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一个花瓶上面,有着几朵玫瑰花,可是明显已经枯萎了,只有一只今天早上送来的比较新鲜,看见王祖贤对自己送的玫瑰花这么重视,徐力心里那是高兴地。
人也悠哉的回到床上,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抓紧时间在存稿。不知不觉变睡着了,直到听见领家大红公鸡扯着嗓子大叫,才将徐力吵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徐力穿好自己准备的练功服,到院子里面练功,看见走进来送花的小女孩,又给了十元钱,并做了交代。
回到房间,徐力脱下了练功服,梳洗了一番,看着王组贤拿起了包包道:“我们走吧!”
王组贤愣了愣,看着前面的徐力,跺了跺脚,生气的走了。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片场,这一路下来让王组贤哭笑不得,不是她领着徐力来的,而是徐力在前面领着她来的,对徐力这种反客为主的举动,王组贤选择了摇头苦笑,拿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办法。
看见徐力在前面站下了,王组贤才幽幽的说道:“怎么不走了,我看你走的比较快,兔子都没有你积极吧!”
对于王组贤的讽刺,徐力露出了一丝笑容,感觉自己确实欠妥,看着王组贤说道:“你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斤斤计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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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组贤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徐力。这样的举动落在徐力的眼里感叹道:“女神就是女神,翻个白眼都这么有韵味。”
王组贤则是感叹,“男人就是男人,都是一个味儿,看到女人都是色迷迷的。”
王组贤领着徐力来到了导演面前,看见导演正在忙碌,王组贤向徐力做了一个稍微等一等的手势,俩个人变在一边等着。
徐力也打量了一眼导演,这是一个极具妩、媚的女导演,年龄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着导演在那里看剧本,一席散落的头发洒落而下,挡住了导演的半边脸,只能若隐若现的看见白皙的鼻尖有着微弱的气息在流动,和诱人的红唇,徐力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美人**。
叶云珊这两天可愁怀了,男主角受伤了,耽误了影片的进程,制片人那边一直在催促,昨天晚上还大发雷霆来的,这让她一夜都没有睡好,看着预算的资金越来越少,影片的进程却搁浅了,让她有些焦头烂额,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看着站在身边的王组贤道:“来有一会了吧!刚刚在忙没有看见,你做。”叶云珊用眼睛扫了扫一边的徐力。
这一眼看的徐力心里发虚,叶云珊转过身来的时候,徐力也稍微愣了愣,因为这个叶云珊太美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穿在身上,让叶云珊气质截然不同,两个硕大的双峰玲珑而又丰满,凸显出此女的绝品身材,白皙如玉的皮肤,光滑而又细腻的双手将眼镜放在桌子上,露出一道摄人心魂目光,仿佛能够看透徐力一般,让徐力忍不住有些怯懦,目光却没有躲闪,看着叶云珊。
叶云珊对自己的长相却有着十足的自信,徐力的表现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反感,因为她看见徐力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欣赏,而不是龌龊的想法,这让他对徐力的印象还不错。
王组贤用手顺了顺头发道:“我们也是刚刚到这,你先忙。”
叶云珊稍稍的叹了一口气道:“主角已经受伤了,现在也不怎么忙,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这位就是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人吧!”
王组贤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位是徐力,我的朋友,影视学院毕业的。”王组贤拽了徐力一下。
徐力向前一步道:“导演好,我是徐力,以后就在你的手底下混口饭吃了,还要您多多照顾。”
叶云珊却笑了,徐力这话在当时说的却有些滑稽。
看见叶云珊笑了,徐力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欠妥,这一句台词只不过是以前那些找自己应聘的人常说的,自己认为还可以,变说了出来,没想到叶云珊是这个反应。
徐力不知,叶云珊笑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再一次的打量了徐力一眼道:“你就是得罪何冠倡的那个徐力。”
徐力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件事情也传到这里来了,看来今天的应聘又要坏了,不过徐力却没有表现出来一样,脸颊平静的说道:“只是一时冲动。”
叶云珊却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在我这个片场工作,一会你到场务那里打个下手好了。”
徐力点了点头道:“谢谢导演,我会好好做的。”
叶云珊却问了一句,“你知道场务都做什么吗?”
徐力点了点头道:“负责准备和提供片场必需的物品及便利措施,准备道具,选择场景、维护片场秩序、搞好后勤服务工作等等。”徐力回答道,自己一个大导演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只不过却在心里骂了一句:“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打杂的,不过这里面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的。”徐力也想去锻炼一番。
叶云珊眼里闪过欣赏的目光,敢打何冠倡的人就是不一样,“你去吧!有事情可以找我。”
“有事情可以找她。”这句话的含量可不小,虽然有点客气的,徐力却没有当真,毕竟有剧务在那里,自己是万万不能越级的。
看着徐力还没有走叶云珊道:“你还有事。”
徐力道:“没事情,不知道导演能不能把桌子上的报纸借我看看。”
叶云珊笑着将报纸递过去,“拿去吧!”
徐力接过报纸道:“谢谢导演,”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王组贤道:“姐,我先走了。”徐力变悠哉悠哉的转身走了,只是才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了。
叶云珊看见道:“你还有事情。”
徐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知道剧务在哪里。”
叶云珊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少年说道:“你去找他,让他领你过去。”
徐力望去,那边确实站着一个少年,点了点头道:“谢谢导演。”徐力变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将报纸打开,翻到了后面的小说版面,发现自己的小说已经刊登了,不过并不是主版面,而是在原有小说的右上角,让徐力摇了摇头,这个莫学广也真够小心的了,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版面。既不能影响他的销量,又能够稍稍打压一下自己的销量。
“兄弟,新来的,在这里做什么。”徐力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抬头看见刚刚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身边,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说道。
徐力打量了一眼少年,穿着比较普通,一看便知道不是富裕的家庭,不禁摇头道:“嗯,新来的,在剧务里面打下手,导演让你带我过去。”
少年笑了,继续说道:“我叫李明,李白的李,明天的明,父母取这个名字就是让我向李白一样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只可惜事与愿违,哥们不但没有像李白一样,还混的这么寒蝉,连一份报纸都舍不得买,你的报纸能不能借我看看。”
徐力……这家伙长的不大,脑袋可挺鬼头,人也比较精灵,借一份报纸竟然说出这么多的废话,徐力嘴角微微上翘将报纸递给李明。
李明接过报纸,翻到后面的小说板块,一边看着小说一边说道:“你怎么去做剧务的助理,又脏有累,做事情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要是我可不会去做。”
徐力只是淡然一笑,用眼睛瞟了李明一眼,看见这小子脸上变幻的面容说道:“你喜欢看小说。”
李明点了点头道:“嗯?尤其是今天发布的姐夫不要很好看,作者也比较幽默,不过一看就是一个宅男。”
徐力……“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没有看见作者。”
李明将报纸收起来,啧啧的道:“不是宅男写不出这样的小说,只可惜才更新两千字太少了,明天你还来不来,有报纸顺便给我捎来。”
徐力道:“我尽力吧!。”
李明虽然有些小失望,不过还是看着徐力嘱咐道:“剧务的活很累,真的不适合你干,要不然你跟导演说说,和我们跑龙套如何,在这里也不少赚的。”
徐力婉言拒绝了,和李明两个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
香江日报,莫学光坐在办公室里面,拿着一杯茶水皱了皱眉头,正在审稿,两根手指夹着一个钢笔在来回转动,眉毛时不时的不自觉挑动两下,思考着。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出版部门的刘经理走过来将一份报纸摔在了主编的桌子上,拿起主编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莫学光将手中的钢笔放下,看着刘经理说道:“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让助理过来请示一下就好。”
刘经理一把抓过报纸,翻阅到了小说版面道:“这本小说是你让编辑发稿的。”
莫学光打量了一眼,看着刘经理说道:“怎么了,我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小版面,对咱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吧!至于你那么激动吗?到是年轻人呢,要淡定,淡定一些,而且这么点的小事让助理过来说一声就好了。”
莫学光看了一眼刘经理,刘经理来到香江报社不到一年,年龄也不到三十岁,在莫学光面前却是算的上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刘经理和莫学光的关系却不怎么好,要不是刘经理表现的出色,尽职,今天这么闯进来,恐怕少不了莫学广一顿训斥。
刘经理看着莫学广,眼睛里面的激动之色难以掩饰道:“莫主编,我一直都不服你,认为你在甄选作品时候的眼里略加欠妥,可是这一次我却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的报纸早已经销售一空了,甚至还有许多人围在报社,等待着下一批出版。”
噗,莫学广刚刚喝进去嘴里的白开水喷了出来。感觉自己失态,莫学广拿出手绢擦了擦嘴看着刘经理声音略加颤抖的说道:“你说什么,我们的报纸销售一空了。”
刘经理点了点头,“不错,今天早上的销量还没有那么快,八点以后咱们的销量就开始猛增,八点半的时候就已经销售一空了,还有许多报亭的老板反映,让咱们加大印发量。”
刘经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样的销量,让我很吃惊,我变走到一家报刊亭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是为了版面后面刊登的姐夫不要,这本小说而来,所以我变来找你了。”
看这刘经理激动的神色,莫学光手中的钢笔不自觉的掉落在了地上,看着刘经理说道:“马上增加发行量,告诉出版社在印制三千份,不,五千份,再给我印制五千份。”莫学光仿佛看到了希望,想起徐力找到自己,那自信的神色,运筹帷幄的眼神自言自语道:“人才啊!真是一个人才。”
“你说什么。”刘经理听得含糊不清。
莫学广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现在马上印制五千份投入市场,听见没有。”
刘经理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放心吧!我先下去看看销售情况。”刘经理转身离开了,打开门,彭,一下子撞在了迎面走进来的一个人身上,刘经理打量了一眼说道:“总经理好。”
狄伟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莫学广看见狄伟走过来说道:“你也听说了。”
狄伟点了点头,内心的激动难以掩饰,他是香江日报的总经理,香江日报是他父亲传给他的,算是子承父业,可是香江日报到了他的手里销量就开始大幅度的缩水,尤其是现代日报的成立,对狄伟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一直都是狄伟最大的心病。
看着香江日报已经日渐亏损,而且还在增加,狄伟都想转让了,或者裁员,正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听说销量大幅度增加,这让他激动的来到了主编的办公室。
莫学广算是一个老主编了,一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狄伟对他也客气的很,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在深邃的眼睛里面灰溜溜的打转,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手都有些发抖,出现在他这个年轻人的身上,颇为不符,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香江日报对他有多么重要,那是父亲的心愿,也是他对未来,对自己的肯定,香江日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希望的,更不是他想看的。
现在香江日报的销量猛增,让他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看着莫主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咱们的销量大幅度增加,你知道。”
莫主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狄伟抢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莫学广拿过报纸说道:“应该是刊登了这一篇小说,要不然不可能增加这么多的销量。”
狄伟一把抢过报纸,看着后面刊登的小说姐夫不要,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版面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小说,在这个不起眼的版面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看着莫学广点了点头,狄伟却跺了跺脚,伸手指了指莫学广道:“你糊涂啊!这么好的小说怎么能够给这么一个小的版面,马上把主版面的小说给我换下来,明天全力刊登这篇姐夫不要的小说。”
莫学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天第一天我也就没有给太大的版面,更何况主版面是咱们的著名签约作家,我们这样给换下来不太合适吧!更何况我们还有合同在,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狄伟猛拍了一下额头道:“你看看我都急糊涂了。”狄伟笑了,看着主编继续说道:“明天把主版面一分为二,让他们两个人平起平坐,直接刊登,还要在主版面为这个姐夫不要打个广告。”
狄伟想起了什么,看着莫学广问道:“他签约了?”
莫学广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只是说在咱们的版面刊登,我想……。”
狄伟刚刚松弛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看着莫学广责备道:“你做了一辈子的主编,怎么能够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狄伟谈了一口气道,“把他的电话给我,打电话约他来公司,把合同签了,要不然让现代日报挖去对咱们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莫学广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人被狄伟训斥,让他的脸上无光,感觉比较尴尬。狄伟看着莫学广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看着莫学广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狄伟换了一个口气继续说道:“莫叔你知道香江日报是我父亲创造的,他对我父亲和我有多重要,现在香江日报这样我虽然很寒心,但是我知道我们尽力了,而且莫叔你也****不少心,我知道你对香江日报的感情,完全不低于我和我的父亲,这一次帮我,帮我把这个作家的合约拿到手好吗?要是再让现代日报拿过去,我们就……。”
狄伟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在嘴里大口的吸着,吞吐出浓重的烟雾,眼睛微微眯着,眼角能够清晰的看见刀刻般的皱纹,就连鬓角也有着少许白发。
对狄伟,莫主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时运不济而已,现在报纸销量猛增,狄伟有些失态,也是情有可原,莫主编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狄伟有些怜悯。
看着狄伟说道:“五天以后他还会过来,那时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好了,他的岁数不大,应该只是为了钱。”
狄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为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那我先走了,父亲还在病房,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人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看着狄伟离开,莫主编露出了欣赏的目光,狄伟这个人在工作上肯努力,且又是一个大孝子,值得他莫学广跟从。
………………
那边的暴风雨悄然进行,这边徐力在李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剧务身边,剧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爷,为人一脸的祥和,通过和李明聊天,知道剧务叫张贵发,为人和善,在剧组里面人员颇为不错,很好相处,大家都叫他一声张叔。
徐力走过来,看着张贵发说道:“师傅好,我是徐力,导演让我过来给你当助手。”
对于徐力的客气,张贵发没说什么,在剧场徐力只要在自己手底下干,就要称呼自己一声师傅的。这已经是剧场里面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