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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苏晗仰起头，一脸抱歉的看着顾柯盛，耸耸肩：“抱歉，我们已经被他盯上了。”
顾柯盛闻言，眼睛瞪起来，看着苏晗双眼冒火：“我看是你被他盯上了吧！”
苏晗闻言，撇撇嘴不说话。
倒是顾以晟说：“她被盯上跟我被盯上有什么不一样？”
顾柯盛愤怒看着顾以晟，看他一副‘盯上就盯上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就知道顾以晟以为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真不知道该说是年轻人太无法无天好，还是说他对自己太有自信好。
微微摇头：“我说过，被老爷子盯上不是好事，所有人几乎躲都来不及，你们可好，偏偏自己主动往他身边蹦，你们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安静了是吧！”
苏晗闻言，眼睛闪过一丝暗芒，心想，这老爷子到底什么来头？
顾柯盛为人本来就是无法无天那种，甚至当初为了把苏红渝找出来，还设计让顾以柔和她两姐妹互相伤害，现在倒是这么怕那老爷子，难道他不知道，当时老爷子早就注意这边了？
顾以晟看了眼神情变化的苏晗，眼睛微微闪了闪，看了看一脸怒容的顾柯盛，明白了苏晗的心思。
“既然都已经惹上了，现在也没办法，昨天晚上老爷子也已经说了，六年前苏晗出事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在咱们背后躲着看咱们了，所以，就算我们现在的事情不去惹他，现在他也自动找上门来了，你说，对于这种人来说，你躲得了？”
顾柯盛闻言一愣：“你说什么？六年前苏晗出事那时候老爷子知道？”
顾以晟微微点头：“当然，当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半山别墅的？恐怕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
顾柯盛闻言，忽然想起六年前那通电话，想起那时候，顾柯盛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这么说来，当年通知我的人，也就是他？”
顾以晟缓缓叹气：“我也很想说不是，但是抱歉，昨晚上老爷子都亲口承认的。”
顾柯盛闻言，面色微微难看，趁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懦懦了两下，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些什么，但下一瞬碍于苏晗和顾以晟在这里，没露出太大的情绪来，眼中那抹光紧紧是一闪而过。
随后没事人一样挥挥手：“行了，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就不要主动往他跟前凑了，赶紧走吧。我还要睡午觉，累了。”说完就要转身回楼上。
顾以晟一下子拦住他：“现在我必须知道他的地址在哪里，我们还有人被那老爷子请去喝茶了，今天我必须把人带回来！”
顾柯盛闻言一愣：“你们有人被他请去喝茶了？”随后一惊，神色紧张的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老爷子不满的事情！”
那副神态，就好像得罪了那老爷子立马就会死了一样，看的苏晗心里更加狐疑。
顾以晟眼睛也是微微一眯：“是，因为以柔的死，老爷子现在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苏晗，所以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闻言，看了眼边上的苏晗，冷冷一笑：“是啊，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你妹妹都可以大义灭亲，连我都不认了，家都不回，别说那老爷子现在反对了，就他从没有出现过来说，你都不可能对他多听话的。”
顾以晟闻言，听出了顾柯盛话音里淡淡的讽刺，反倒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苏晗的手，看着顾柯盛，微微一笑说：“就是啊，在我看来，她确实值得上所有一切，而在您心里一直最重要的顾家的颜面呢？看看现在吧，就算不是被我们弄没有的，但是事实是，现在顾家确实没有颜面可言了，那么是谁呢？”
顾以晟说着，眼神一挑，略带嘲讽的看着顾柯盛，在顾以晟看来所谓的顾家颜面，根本不值一文，再说了，好像让顾家被外面人看不起的原因是顾柯盛一手造成的吧？
如果不是顾柯盛为了找到自己老婆，故意刺激顾以柔跟苏晗两人互相争斗的话，相信以后顾以柔也不会做出那种过激的事情来，什么绑架孩子之类的，也亏得顾柯盛能想得出来！
顾家出了顾以柔这么一个女儿，最后的结果是，顾柯盛因为顾以柔事件而被上级怀疑，进而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核查，最后查出问题来，直接免职，出了顾以柔这样的女儿就算了，现在顾家两个男人都因为哪一件小事而被上级暂时停职，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顾家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今后顾家还想继续摆老大的谱？真是可笑！
“你什么意思？”顾柯盛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以晟，眼神里藏着一股闪烁，好像是见到了某个会危害到他自己的东西，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顾以晟的眼睛。
顾以晟微微一笑：“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就因为我们是顾家，所以以柔敢那么做，那时候您也觉得这么做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或者说您潜意识里觉得，跟找出苏红渝来相比，其实顾家的所谓的颜面根本无所谓，那一年您都已经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苏红渝了，现在看看，恐怕那时候我们顾家就已经在外面被人笑掉大牙了吧？而你在取得美人归后，觉得出门的时候面子过不去，那时候才开始重视起了顾家的颜面问题吧？我猜得对不对？”
顾柯盛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狂傲的儿子，那个瞬间，顾柯盛真不知道自己生下这个儿子来是干什么的。生下来故意气他的吧？
“你……”后面却说不出来了，因为确实，顾以晟说对了，顾柯盛年轻的时候被告知说，你要以顾家的颜面为准，那时候，顾柯盛嗤之以鼻，过着随意的日子，但是之后娶了苏红渝，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夫妻两人的生活，外人对他们的看法也是会影响生活的，所以在那之后，顾柯盛才渐渐开始重视起了顾家的颜面，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以顾家的面子为最先考虑。
之所以不同意顾以晟跟苏晗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两个兄妹的关系传出去之后，与家族颜面蒙羞，所以……
但是后来突然发现，其实顾以晟跟那时候的他一样，根本就不觉得顾家的颜面有什么里了不起的，甚至说，为了苏晗，我搬出顾家去，也不叫你爸爸了。
总之一句话：我要定了苏晗。
这一切的一切，跟当年的他是多么的相同，但是似乎有隐隐有点不同，至于哪里不同……
顾以晟看不出来，只是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般的东西，却在找那种感觉的时候，那种感觉一下子不见了。
总是让他一遍遍不自觉的对比当年的自己跟现在的顾以晟，怎么看两者一样，但就是有一种感觉在说，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顾柯盛缓缓叹气，决定忽视那种感觉，视线转而看着苏晗，缓缓一笑：“你也觉得他现在为了你放弃一切很感动是不是？”
苏晗闻言，不解，微微蹙眉，眼睛带着一丝警惕的看着顾柯盛，早就知道顾柯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她继续呆在他的儿子身边。
顾柯盛看苏晗脸上的警惕，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嗤笑一声，缓缓开口：“当年我也一样为了你妈妈放弃了我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后来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我不惜背叛自己的妻子儿女，就只是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我，你们还不是一样很讨厌我？顾以晟她是我儿子，现在的一切他都在走我的老路，你就那么肯定，他以后在娶了你之后不会后悔？不会为了顾家的颜面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对你要求苛刻？”
说完，眼神带着一股预料到了以后他们两人的发展那样的眼神，看了一眼顾以晟，却见顾以晟摆出一副嘲笑的面孔来。
苏晗倒是脸色微微动了动，随即消失，安静的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柯盛。
顾柯盛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身为长辈的威严，“小子，不要以为只有你懂爱情，当年我也是一样，但是现在呢，你看看我现在都得到了什么？”
顾柯盛眼神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这屋子的光鲜亮丽一如往昔，却没有往日那些人陪伴，只有他一个老了的人，老了老了，倒是所有以前在意的人都不在了。
顾柯盛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淡淡的自嘲，缓缓开口说：“你知道吗？当年我我跟渝认识的时候，你爷爷就狠狠的罚过我，说，爱情在我们顾家是根本要不得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跟你现在一样，年轻气盛，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东西，我不听，后来……”
“后来爷爷逼你在权力和女人之间选择一个。”不等顾柯盛絮叨完当年，顾以晟先一步打断他，抢声过来说：“你犹豫不定，后来还是决定，要权力放弃女人，是吗？”
顾柯盛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嘴角懦懦了几下，说不出话来，眼神不安的闪动着，脑子里想着当年自己娶了孟家女儿时，苏红渝那伤心的样子。
脑子瞬间一团混乱，急着想解释说：“不是，当然不是，我……我当时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顾以晟嘲讽一笑：“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就是爷爷给你的那个选择吗？所以顾柯盛，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不同，你总说我跟你当年其实一样，你总说我最后会后悔，但是前提是，我跟苏晗在意，我没有结过婚，对苏晗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因为权力还是女人的问题而动摇过，就因为这一点的不同，我们两个的故事，将会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苏晗听着顾以晟说出来的这些话，下意识抬头看着顾以晟，他视线牢牢看着顾柯盛，眼神坚定，一眨不眨，似乎眨一下就会被人怀疑他的决定一样，刚毅的侧脸线条紧绷，展现出一种好看的光泽，淡淡的，白白的，泛着一种好看的，让苏晗欢喜的光。
顾柯盛此时也看着顾以晟，从顾以晟刚刚的话里，他心头盘踞不去的那种感觉忽然一下子呼啸而过，掠过一片凌乱的枫叶，却把被枯叶掩盖的路面清晰的展现出来，顾柯盛那一刻心里一个恍然。
哦，原来，这就是那一点不同！
心头冒起这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却才反应过来一样，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愣看着眼前眼神坚毅的男子，似乎他说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存在的一般。
好像他说的那一点不同，就真的可能会造成两个故事结局截然相反一样。
顾以晟说完，定定看着顾柯盛看了一会，满意看到顾柯盛眉毛稍稍动了动，好像在抽动，反正是有反应了，而且还是心理的反应，攻心就算是成功。
然而，另一道灼灼的视线却令顾以晟觉得受用无穷，转头，趁着苏晗没反应过来呢，微微一笑，伸手牵住苏晗的小手，温柔的低低一句：“不用太感动，这都是心里话，平时说不出来就算了，总归是要说出来你才会更好地知道我心里的感觉不是？”
苏晗反应过来，瞬间反应，自己又被这厮调戏了，瞬间捣了他一捶，脸微微带着点酡红，却羞于顾柯盛还在当场，也不敢动作太大，只好低下头等着脸上温度正常了才敢抬起头来重新见人。
顾柯盛被他们两个这么旁若无人的这么一闹，也算是回过神来了，缓缓叹气，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疑问，难道当年自己真的……爱的还不够？
反思的结果无疾而终，看着眼前两人，叹口气：“好了，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管了，实在是管不了了。既然你们这么有自信可以永远在一起而不会分开，那就去吧，地址我告诉你。至于最后的结果，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还要看你们两人之间的缘分。
顾以晟看着顾柯盛和苏晗，最后微微叹气，夹杂着一丝颓然，一丝无奈。
……
顾以晟牵着苏晗的手大步走出来，苏晗这才微微疑惑：“怎么不见我妈？”
顾以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自从你那个爸爸出现，苏姨就再也没有在顾家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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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仰起头，一脸抱歉的看着顾柯盛，耸耸肩：“抱歉，我们已经被他盯上了。”
顾柯盛闻言，眼睛瞪起来，看着苏晗双眼冒火：“我看是你被他盯上了吧！”
苏晗闻言，撇撇嘴不说话。
倒是顾以晟说：“她被盯上跟我被盯上有什么不一样？”
顾柯盛愤怒看着顾以晟，看他一副‘盯上就盯上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就知道顾以晟以为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真不知道该说是年轻人太无法无天好，还是说他对自己太有自信好。
微微摇头：“我说过，被老爷子盯上不是好事，所有人几乎躲都来不及，你们可好，偏偏自己主动往他身边蹦，你们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安静了是吧！”
苏晗闻言，眼睛闪过一丝暗芒，心想，这老爷子到底什么来头？
顾柯盛为人本来就是无法无天那种，甚至当初为了把苏红渝找出来，还设计让顾以柔和她两姐妹互相伤害，现在倒是这么怕那老爷子，难道他不知道，当时老爷子早就注意这边了？
顾以晟看了眼神情变化的苏晗，眼睛微微闪了闪，看了看一脸怒容的顾柯盛，明白了苏晗的心思。
“既然都已经惹上了，现在也没办法，昨天晚上老爷子也已经说了，六年前苏晗出事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在咱们背后躲着看咱们了，所以，就算我们现在的事情不去惹他，现在他也自动找上门来了，你说，对于这种人来说，你躲得了？”
顾柯盛闻言一愣：“你说什么？六年前苏晗出事那时候老爷子知道？”
顾以晟微微点头：“当然，当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半山别墅的？恐怕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吧。”
顾柯盛闻言，忽然想起六年前那通电话，想起那时候，顾柯盛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这么说来，当年通知我的人，也就是他？”
顾以晟缓缓叹气：“我也很想说不是，但是抱歉，昨晚上老爷子都亲口承认的。”
顾柯盛闻言，面色微微难看，趁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懦懦了两下，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些什么，但下一瞬碍于苏晗和顾以晟在这里，没露出太大的情绪来，眼中那抹光紧紧是一闪而过。
随后没事人一样挥挥手：“行了，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就不要主动往他跟前凑了，赶紧走吧。我还要睡午觉，累了。”说完就要转身回楼上。
顾以晟一下子拦住他：“现在我必须知道他的地址在哪里，我们还有人被那老爷子请去喝茶了，今天我必须把人带回来！”
顾柯盛闻言一愣：“你们有人被他请去喝茶了？”随后一惊，神色紧张的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老爷子不满的事情！”
那副神态，就好像得罪了那老爷子立马就会死了一样，看的苏晗心里更加狐疑。
顾以晟眼睛也是微微一眯：“是，因为以柔的死，老爷子现在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苏晗，所以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闻言，看了眼边上的苏晗，冷冷一笑：“是啊，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你妹妹都可以大义灭亲，连我都不认了，家都不回，别说那老爷子现在反对了，就他从没有出现过来说，你都不可能对他多听话的。”
顾以晟闻言，听出了顾柯盛话音里淡淡的讽刺，反倒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苏晗的手，看着顾柯盛，微微一笑说：“就是啊，在我看来，她确实值得上所有一切，而在您心里一直最重要的顾家的颜面呢？看看现在吧，就算不是被我们弄没有的，但是事实是，现在顾家确实没有颜面可言了，那么是谁呢？”
顾以晟说着，眼神一挑，略带嘲讽的看着顾柯盛，在顾以晟看来所谓的顾家颜面，根本不值一文，再说了，好像让顾家被外面人看不起的原因是顾柯盛一手造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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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出了顾以柔这么一个女儿，最后的结果是，顾柯盛因为顾以柔事件而被上级怀疑，进而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核查，最后查出问题来，直接免职，出了顾以柔这样的女儿就算了，现在顾家两个男人都因为哪一件小事而被上级暂时停职，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顾家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今后顾家还想继续摆老大的谱？真是可笑！
“你什么意思？”顾柯盛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以晟，眼神里藏着一股闪烁，好像是见到了某个会危害到他自己的东西，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顾以晟的眼睛。
顾以晟微微一笑：“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就因为我们是顾家，所以以柔敢那么做，那时候您也觉得这么做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或者说您潜意识里觉得，跟找出苏红渝来相比，其实顾家的所谓的颜面根本无所谓，那一年您都已经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苏红渝了，现在看看，恐怕那时候我们顾家就已经在外面被人笑掉大牙了吧？而你在取得美人归后，觉得出门的时候面子过不去，那时候才开始重视起了顾家的颜面问题吧？我猜得对不对？”
顾柯盛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狂傲的儿子，那个瞬间，顾柯盛真不知道自己生下这个儿子来是干什么的。生下来故意气他的吧？
“你……”后面却说不出来了，因为确实，顾以晟说对了，顾柯盛年轻的时候被告知说，你要以顾家的颜面为准，那时候，顾柯盛嗤之以鼻，过着随意的日子，但是之后娶了苏红渝，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夫妻两人的生活，外人对他们的看法也是会影响生活的，所以在那之后，顾柯盛才渐渐开始重视起了顾家的颜面，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以顾家的面子为最先考虑。
之所以不同意顾以晟跟苏晗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两个兄妹的关系传出去之后，与家族颜面蒙羞，所以……
但是后来突然发现，其实顾以晟跟那时候的他一样，根本就不觉得顾家的颜面有什么里了不起的，甚至说，为了苏晗，我搬出顾家去，也不叫你爸爸了。
总之一句话：我要定了苏晗。
这一切的一切，跟当年的他是多么的相同，但是似乎有隐隐有点不同，至于哪里不同……
顾以晟看不出来，只是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般的东西，却在找那种感觉的时候，那种感觉一下子不见了。
总是让他一遍遍不自觉的对比当年的自己跟现在的顾以晟，怎么看两者一样，但就是有一种感觉在说，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顾柯盛缓缓叹气，决定忽视那种感觉，视线转而看着苏晗，缓缓一笑：“你也觉得他现在为了你放弃一切很感动是不是？”
苏晗闻言，不解，微微蹙眉，眼睛带着一丝警惕的看着顾柯盛，早就知道顾柯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她继续呆在他的儿子身边。
顾柯盛看苏晗脸上的警惕，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嗤笑一声，缓缓开口：“当年我也一样为了你妈妈放弃了我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后来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我不惜背叛自己的妻子儿女，就只是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我，你们还不是一样很讨厌我？顾以晟她是我儿子，现在的一切他都在走我的老路，你就那么肯定，他以后在娶了你之后不会后悔？不会为了顾家的颜面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对你要求苛刻？”
说完，眼神带着一股预料到了以后他们两人的发展那样的眼神，看了一眼顾以晟，却见顾以晟摆出一副嘲笑的面孔来。
苏晗倒是脸色微微动了动，随即消失，安静的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柯盛。
顾柯盛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身为长辈的威严，“小子，不要以为只有你懂爱情，当年我也是一样，但是现在呢，你看看我现在都得到了什么？”
顾柯盛眼神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这屋子的光鲜亮丽一如往昔，却没有往日那些人陪伴，只有他一个老了的人，老了老了，倒是所有以前在意的人都不在了。
顾柯盛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淡淡的自嘲，缓缓开口说：“你知道吗？当年我我跟渝认识的时候，你爷爷就狠狠的罚过我，说，爱情在我们顾家是根本要不得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跟你现在一样，年轻气盛，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东西，我不听，后来……”
“后来爷爷逼你在权力和女人之间选择一个。”不等顾柯盛絮叨完当年，顾以晟先一步打断他，抢声过来说：“你犹豫不定，后来还是决定，要权力放弃女人，是吗？”
顾柯盛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嘴角懦懦了几下，说不出话来，眼神不安的闪动着，脑子里想着当年自己娶了孟家女儿时，苏红渝那伤心的样子。
脑子瞬间一团混乱，急着想解释说：“不是，当然不是，我……我当时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顾以晟嘲讽一笑：“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就是爷爷给你的那个选择吗？所以顾柯盛，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不同，你总说我跟你当年其实一样，你总说我最后会后悔，但是前提是，我跟苏晗在意，我没有结过婚，对苏晗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因为权力还是女人的问题而动摇过，就因为这一点的不同，我们两个的故事，将会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苏晗听着顾以晟说出来的这些话，下意识抬头看着顾以晟，他视线牢牢看着顾柯盛，眼神坚定，一眨不眨，似乎眨一下就会被人怀疑他的决定一样，刚毅的侧脸线条紧绷，展现出一种好看的光泽，淡淡的，白白的，泛着一种好看的，让苏晗欢喜的光。
顾柯盛此时也看着顾以晟，从顾以晟刚刚的话里，他心头盘踞不去的那种感觉忽然一下子呼啸而过，掠过一片凌乱的枫叶，却把被枯叶掩盖的路面清晰的展现出来，顾柯盛那一刻心里一个恍然。
哦，原来，这就是那一点不同！
心头冒起这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却才反应过来一样，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愣看着眼前眼神坚毅的男子，似乎他说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存在的一般。
好像他说的那一点不同，就真的可能会造成两个故事结局截然相反一样。
顾以晟说完，定定看着顾柯盛看了一会，满意看到顾柯盛眉毛稍稍动了动，好像在抽动，反正是有反应了，而且还是心理的反应，攻心就算是成功。
然而，另一道灼灼的视线却令顾以晟觉得受用无穷，转头，趁着苏晗没反应过来呢，微微一笑，伸手牵住苏晗的小手，温柔的低低一句：“不用太感动，这都是心里话，平时说不出来就算了，总归是要说出来你才会更好地知道我心里的感觉不是？”
苏晗反应过来，瞬间反应，自己又被这厮调戏了，瞬间捣了他一捶，脸微微带着点酡红，却羞于顾柯盛还在当场，也不敢动作太大，只好低下头等着脸上温度正常了才敢抬起头来重新见人。
顾柯盛被他们两个这么旁若无人的这么一闹，也算是回过神来了，缓缓叹气，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疑问，难道当年自己真的……爱的还不够？
反思的结果无疾而终，看着眼前两人，叹口气：“好了，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管了，实在是管不了了。既然你们这么有自信可以永远在一起而不会分开，那就去吧，地址我告诉你。至于最后的结果，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还要看你们两人之间的缘分。
顾以晟看着顾柯盛和苏晗，最后微微叹气，夹杂着一丝颓然，一丝无奈。
……
顾以晟牵着苏晗的手大步走出来，苏晗这才微微疑惑：“怎么不见我妈？”
顾以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自从你那个爸爸出现，苏姨就再也没有在顾家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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