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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栖霞宫时尤甚,物是人非,大抵说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吧。

    我有些惊诧的望着刚刚不及细看的欧阳子偕,一直在心中对自己说要忍住忍住,可在说了不知多少遍之后我还是脱口问了出来:“元王,怎么才十多年未见,你倒像足足老了二十岁有余呀!”

    说出来之后我才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么的不应该,不止是欧阳子偕不知该如何答言,便是九哥和月奴也是一脸的尴尬神色,似乎谁都没有料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其实我想九哥一定料到了,之所以没阻止我大概他自己比我还要好奇。

    好一会儿,欧阳子偕涨红了面皮,垂首道:“公主说笑了,虽然时隔多年,公主虽发丝全白,容貌依稀与昔年丝毫未曾改变。”

    听到欧阳子偕的话我故意拉下一张脸来,声音带着几分严肃的意思说道:“元王知晓我的身份在心里搁着便是,昔年的长乐长公主早就已经死了,长乐陵都修筑好了,又从哪冒出来的公主?”

    欧阳子偕眼珠转了一下,便拱手道:“是本王失礼了。”

    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丝毫不见刚刚的阴霾,九哥自然也是要同欧阳子偕寒暄一番的,虽然欧阳子偕似乎没有撒谎的理由,可为了谨慎起见,九哥还是又分派出去了几名密探,且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金泉宫中还是一样的奢靡繁华,南元百姓也同样还是为了生计奔波着,我抬首望了望天,侧首看向月奴问道:“你觉不觉得虽然没有下雪,可倒是比下雪时还要冷了几分,现下才几月份,南元怎么就这样冷了?”

    “奴婢也不甚清楚,许是南元这边临近西北边关,气候比不得曲城怡人。”月奴语气不甚肯定的答道。

    来了南元三天了,却连续阴霾的三天,一次太阳都没有看到,也不知是不是南元就如同南方的梅雨时节一般,一旦到了,太阳就要退避三舍。九哥在金泉宫歇息了一夜便赶去了临水,我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似乎是有些动了胎气,身上一直乏的很。

    “夫人,临水送来的九殿下的手信。”文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伸手接了过来,信的内容十分符合九哥的个性,简短的只有两个字,可攻。

    尽管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下倒十分的不安起来,总觉得一切似乎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不正常,可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是严洛还是尹玉泽都不是一个愚钝的人,如何会在后方留一个空门?是力所不及吗?

    第三百三十一章求不得,爱别离

    “夫人。”许是我出神太久,月奴在身后小声的唤道。

    我将手中九哥的手信又看了一遍,虽是两个字,在我看来却无比的沉重,两个字攸关着临水五万铁骑的命运,攸关着大祈的未来何去何从,更攸关着九哥的性命安全,这个决定是如此的至关重要。我握紧手中的信,轻声道:“再容我想想,想想。”

    我所谓的想想也不过是在花园中发了一下午的呆,确切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月奴尽职尽责的在园中陪我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全身打了一个颤,我才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侧首看了月奴一眼,问道:“你说比起从前,我是不是变的优柔寡断起来了?”

    月奴摇了摇头:“夫人,这不叫优柔寡断,很多事情上您现在思虑的要比从前周全,个性也比年轻时柔婉了很多,这可不就是长大了的表现吗?”

    虽然有月奴的宽慰,我却没有感到有多么的轻松,苦笑道:“长大?从前的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不会害怕,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很多事情上也都是凭着一股子冲动去做,胜败看的也没有那么重。可是月奴你知道吗?自从我和月尘在一起之后,我便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个杀伐决断的我,每一件很小的事情我都会去反复思量,这般做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多么希望尽快的解决所有可能会对我和月尘造成不利影响的因素,然后便和月尘离开这里,找一个再也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远离这一切的一切。”

    月奴矮身蹲在我身侧,两只手握住我的右手,浅笑着道:“奴婢明白,等到平定了明国和北袁的叛乱,时局也就算稳定下来了,到时候夫人想过怎样的生活都可以,只是眼下,九殿下还等着公主的意见呢。”

    我心中明白这是避无可避的,现在我便有一些后悔为什么事先没有同月尘商议一下便做了这个决定了,沉吟了一下我起身回到寝殿,提笔将九哥手信上可攻的可字轻轻划了一道,可字作废,便只剩下一个攻字。月奴将文祀唤来,我便还用之前的信封将心封好,递到了文祀手上。

    “你将此信交给九殿下便可,还有,在文弈文宣你们四人之中,素来便是你的心思要比他们三人要缜密一些,你这样告诉九殿下,凡事都要留有后路,临水关有五万临水铁骑,留下一万在临水关,再抽调出四万南元驻军驻守临水,之前临水铁骑中骁勇善战的将军都调往青山关了,九哥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可信之人就更少了,我现下身子还不算大好,无法随他一道前去北袁,所以,你要跟在九哥身边,时时留意,一旦有所反常,记住,不要和敌人缠斗,尽快退守至临水关。”我说这话时语气十分的凝重,文祀也微微皱起眉来。

    文祀抬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是出声问道:“夫人是担心有诈?”

    我幽幽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可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这无疑也是一个时机,不过是担着一些风险罢了,这样做着两手准备也是为了有备无患,万一,万一不成的话不是还有大军能去接应一下不是吗?你且去吧。”

    文祀离开之后,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但愿,但愿一切都是我孕中多思。大都继续着之前阴霾的天气,太阳似乎无比厌恶在这里出现一般,整日都躲在层层阴云之后不肯现身。而在做完这个决定之后,心中似乎也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不管这大石落的位置对不对,它也总算是落下来了。

    有了思考其他事情的心情,我便派人前去余秋醉之前栖身的青楼询问了一番,即便明知她会在那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探听,得来的也当然是否定的答案。好几次我也有想要询问欧阳子偕,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围棋,围而致死,围而致生,围,可以是死也可以是生,我素来是不谙此道,之所以愿意去跟着月尘去学,大多也是爱屋及乌,只是可惜我没有月尘那么高的天分,自然做不到月尘那般一目百步。

    “夫人,南元王妃在外求见。”月奴在香炉中添了些香屑,小声的说道。

    南元王妃?樊恩莹?想起念秋的母亲,欧阳子偕的正妃,我似乎也只能记起这么一个名字了,无论是长相还是秉性,因为并未曾深接触过,即便我耗费大量脑细胞去回忆,大抵也是想不出来了,我没有抬首,将手中的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才说道:“请她进来吧。”

    “是。”

    再次见到樊恩莹我多少小小的惊讶了一些,她和欧阳子偕这两人不愧是夫妻,欧阳子偕老了很多,这樊恩莹却明显比欧阳知晓老的还要多,本该三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竟也变的灰白起来,我笑意盈盈的说道:“一别十多年,王妃一切可还安好?”

    樊恩莹怔愣了一下才苦笑着答道:“作为南元王妃的话,我过的很好。”

    这个回答可算是模棱两可的,会听的人自然是能明白其中的玄机的。我未置一词,我深知我不便去问,也无需去问。遂笑着让了座,月奴奉了茶。樊恩莹的话很少,问的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念秋如何,从前我因为余秋醉的原因有些不待见她,可如今大抵上也渐渐明白了,相比起余秋醉,樊恩莹也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终归不过是政治筹码。

    “这么多年,夫人似乎还是和从前一般貌美。”樊恩莹垂首浅尝了一下茶汤,有些感叹的说道。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皮,无奈的笑了笑:“即便容貌一如从前,心境却是时过境迁,再不相同。”

    许是被我这句话感染,樊恩莹望着手中的盖碗怔愣了好一会儿,双眸中是化不开的轻愁,但即便是轻愁,如此一层层的覆盖,一年年的累积,愁绪也是很惊人的。我没有打断樊恩莹陷入沉思之中,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樊恩莹才渐渐回神:“有时候人若愚笨一点的话,会活的很开心,少了很多的烦恼,懂的多了求的也就多,求的多求不得的便也多,如此一来,这般活着倒比寻常人苦了很多。”

    我一直就知道,樊恩莹是个聪明的女子,虽算不得绝顶的聪明,可在欧阳子偕身边这么多年,即便起初不懂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便是有心想要回避,装作不知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没有义务与责任去开导南元王妃,但作为一个女子,这时候我却有必要去劝解一番,放下手中的盖碗我轻声道:“佛家有云,人生有四苦,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有人恋着财,有人恋着权,似你我这般的女子最怕的莫过于世间万物,心有爱乐而不能求得,此名求不得苦。生死无常,聚散无定,亲爱之人不得共处,此即爱别离苦。你看世人,谁不受着各种各样的苦?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有自己不能言说的苦衷。人之所以会哭着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因为知晓生来便是要吃苦的,所有才会哭。生的时候是自己哭自己,死的时候便换作别人来哭你了,人生,生苦,老苦,病苦,死苦,。”

    “夫人虽未听我言说,却能知晓我的苦,想必从一开始便知晓我这一生都将是求不得的,对吗?”樊恩莹站起身向我走了两步,声音浅浅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即便两情相悦却也不一定就能修成正果,即便在一起,世间之事,变数何止万千,终是要等到你即将寿终正寝之时,才能知晓这一世握住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留住了什么。”

    我摊开手腕,那只翩翩欲飞的双生蝶仿佛正趴在我手腕上休憩一般,我将手腕伸到樊恩莹眼前,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你看,这在你看来或许只是一只漂亮的蝴蝶纹身而已,可这也是我的苦,即便在你眼中的我是多么的貌可倾城,曾经又是如何的权柄滔天,我却也终是苦着的,只不过,人生需要你去找平衡,能让你的苦变轻变淡的东西。”

    樊恩莹颤抖着手摸了一下我手上的双生蝶,好一会儿才了然的笑道:“谢夫人指点迷津。”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哪有指点你什么迷津?不过是我自身总结来的经验罢了,世间之事,有时不是值不值得可以衡量的,端看你愿不愿意去这么做。”

    送走樊恩莹,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世间活了三十多年,我还真没见到一个活的乐大于苦的人,所谓的乐不过是在苦过痛过之后的一点止痛药而已。

    “夫人···夫人···”我正拿着剪刀修剪着一株盆栽,寝殿外边传来月奴有些变了掉腔的喊声。

    被这叫声一晃神,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回神一看食指被剪刀剪出一道不算小的伤口,此刻正汩汩冒着血,心下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第三百三十二章相看白刃血纷纷

    自袖袋中拿出娟帕裹在食指之上,我走至外殿之中,正好月奴的小跑着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我微微蹙眉出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惊慌成这般模样?”

    月奴一下子跪在我面前,表情说不出的严峻:“夫人,临水那边不好了···”

    我感觉头脑一阵晕眩,身子摇晃了几下,月奴伸手来扶我,被我淡淡的挥开:“说。”

    “刚刚元王殿下派人传来消息,说九殿下他们中了埋伏,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尽管月奴素来稳重,声音却还是带着微微的颤音。

    关心则乱,可现下我无法不去关心,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去,准备马车。”

    月奴却摇着头恳求道:“夫人您现在的身子不适宜坐车呀,您有什么话告诉月奴,月奴帮你带去给元王殿下吧,夫人···”

    我一把推开月奴的身子,本就跪在地上的月奴被我这一推,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我厉声喝道:“我叫你准备马车,你没听到吗?我不能,我要去救九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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