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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些日子,刚过大年,生产队里,还没开始组织劳动。于是,白天黑夜里,大家就常在三姑家玩。

    三姑家的大姐是我团支部的战友,三姑的儿子是我的好朋友。三姑病殃殃的,却慈眉善目。因此,三姑的家就实在是个好去处了。

    同去的自然有她,我的初恋。小姑则是她的影子。

    村里人都说小姑长得和她像。我则觉着她们不像。不过,小姑言行举止、穿衣戴帽,处处拿她来做榜样。尤其小姑那走像,冷不丁从后影看去,连我也常常认错。因此上,两人便有些形似了。

    那天晚上,我走在去三姑家的街上。遇到了小姑。

    小姑把我拦住,二话没说。直截了当地问我愿不愿意和她成亲。

    我听了,目瞪口呆。同时,也吓得急忙朝黑乎乎的四下看去,生怕还有别的人听到了小姑的话。

    那是我第一次面对女子的求爱。不免又羞又怕,一颗心打鼓似的直跳。

    小姑缠着不让我走。

    我拿辈分作挡箭牌,说,小姑,你比我大一辈,咱们姑姑侄儿怎么能行啊?

    我们村各姓族规历来极严,同姓者,不准联姻。别说男女同姓差辈,即便同姓平辈也绝无缔结百年之好的先例。

    小姑说。我愿意你愿意就行了。

    小姑的身子离我很近,小姑朦胧的脸庞叫我不敢正视。

    我又对小姑说,我有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人长得很俊,家庭条件也不错。

    小姑说,我就看中了你。

    我站在街旁,束手无策。

    正惶急时,听到a君在远处喊我的名字。

    我扔下小姑,飞也似地逃过去。

    十六、七岁的小青年。遇事沉不住气,爱对伙计和家里人说说。我呢。就把a君当成了知心人,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事儿。

    a君听我说完了小姑向我求爱的情景后,就替我担心,说,她不会就此拉倒的。

    因为害怕,我回家又对母亲说了。当了几十年妇女主任的母亲就决定亲自出马,找小姑谈谈。

    第三天的晚上,我在胡同里截住小姑,告诉她说我母亲找她。

    小姑听了,撒腿就跑。

    我便追。

    一条胡同没跑完,我追上了小姑。

    我扯住了小姑的衣袖。小姑咯咯地笑起来。

    朦朦胧胧的胡同里,只有我和小姑。突然的,我一下子生出了和小姑疯疯闹闹的心。

    我们两个齐声地笑,动手动脚,拉拉扯扯,似乎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将要面对的母亲。

    我拉住小姑的胳膊,小姑顺势倒在胡同冰凉的地面上。

    小姑躺在地上,仍旧咯咯地笑。

    欲念在我心中升腾膨胀,我多么想扑在小姑的身上,压住小姑软鼓鼓的胸脯,亲一亲小姑放着红光的脸。

    那时候,我连女子的手也没想摸过呀!

    二十年过去,我终于发现,小姑才是我性的启蒙。虽然那个晚上我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对女孩的身体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渴望。

    那天晚上,最终小姑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我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母亲给小姑上了一堂伦理道德课,小姑对母亲作了不再喜欢我的承诺。

    我在一边听着,一颗心变得轻松起来。

    谁知几天之后,村里就传开了谣言,说我和小姑相好,说我和a君半夜去敲小姑家的门,拿着手电筒朝院子里乱晃,吓得小姑守寡的母亲不敢睡觉。

    的确,白天里,小姑和她的母亲去找了大队治安主任。大队治安主任找我和a君谈了话,说三道四,算是警告吧。

    a君恼羞成怒,扬言要到小姑家揍小姑。

    时至今日,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白小姑为什么要对治安主任说我和a君半夜想到她家里去。

    从那以后,我和小姑就断了交往。

    参加工作不久,回老家去,a君告诉我说,小姑和三姑的儿子相好了,大了肚子,把三姑气得半死。

    再以后,小姑嫁到了一个远地方。

    那些年我常回老家,和三姑的儿子也就经常见面,三姑的儿子在我面前却从没提过他和小姑的事情。

    村里人说,小姑虽然不大精细,却分外风流。(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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