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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当啷的小瓶子拍在床上,“是不是你的!”

    郑伏虎拿起一个蹙眉看了一眼,脸上的醉意立刻褪去:“怎么会在你这?”

    这话等于是默认了,白屋途追问:“另外一个人是谁?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郑伏虎沉默地敛起床上的玻璃瓶,找了个抽屉放进去:“你应该知道,人是不能打听自己前世发生过什么的,别问了。”

    还用问发生什么了吗?怎么死的他自己都看到了!白屋途心中的猜想被戳了个正着:“这些……都是我的前世?为什么我的前世都有你?我不问发生了什么,你就说说为什么都有你?”

    “因为……”郑伏虎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最终掐头去尾地简答,“如果不是为了阻止我被吃掉,你第一世就不会死。后来我在监督二位星君之余巧合又遇见了你,结果你因为想找我又被杀了。后来的每一世我都在刻意地找你……但是……”

    白屋途试探着顺了下去:“但是我每一世都因为你而死?”

    郑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白屋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郑局,这么说的话,你觉不觉得,你好像有一点点克我啊?”

    郑伏虎迅速摘清自己:“不是,后来我看了生死簿,你命格本来就短,只是我每次遇到你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所以我想试试怎么才能让你活得长一点,每一世都为你挡下一劫,可你虽然活得比之前久了,但是我一不小心你就又死了。”

    “你不是仙兽吗?”白屋途问,“那我以前从床上摔下去的时候你就应该把我救起来啊,我不就不会死了?”

    郑伏虎:“我是因为有任务在身才下界的,除了跟着星君的时候之外不敢妄动法力,更不敢化成人形。直到后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慢慢发现其实动了法力也没人管,而且以人形态行事更方便些,才敢化成人——你后来不是就没掉地下冻死过了么。”

    白屋途小心翼翼地问:“你……一直在找我的轮回?就这么干找?”

    郑伏虎苦笑:“只能算出你大概的转世时间,然后就挨个找。”

    大江南北,人海茫茫,即使知道确切的生辰八字,这么找一个人又要找到什么时候?尽管不是自己让他找的,但白屋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粗声恶气,连措辞也温和起来:“郑局啊,好像没遇见你的时候,我虽然过得比较惨,但是还不至于丧命,倒是每一世遇到你之后就……”

    郑伏虎纠正道:“你不是遇到我就死了的,你是喜欢上我,就会死。”

    白屋途提脚作势要踹他,梗着脖子声明:“谁喜欢你了啊!”

    “哦,”郑伏虎悻悻地看了他一眼,“你长大了。”

    白屋途竟被这一眼看得脸红心跳,辩解:“我没长大也不会喜欢你。”

    郑伏虎失落地点头:“嗯。你不喜欢我了。”

    白屋途反倒有些好奇:“难道我以前喜欢过你?”

    “前两世,你喜欢的我原形,这也算是一种喜欢吧,毕竟你那时候还小。”郑伏虎回忆道,“后来我救了你,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对我是依赖的那种喜欢。还有,这后面,少了好几个瓶子,其中有一世里,你对我……”

    郑伏虎手指在二人之间来回点了点,指指白屋途,又指指自己。

    白屋途:“……对你什么?”

    郑伏虎扭扭捏捏:“那一世你对我就是……那种喜欢。而且你越长大,就越喜欢我,每天都要抱着我,揭都揭不下来,还要让我和你……你才十五六岁,还太小了,我不同意你就黏在我身上蹭……还有一世,你都十七八岁了,每晚还要让我脱了衣服给你暖床,不给暖就不睡觉,穿着衣服也不行,难养死了……”

    白屋途愤怒地拍案:“胡说八道!我明天去妖市非要把那个瓶子淘出来不可,要是跟你说的不一样,你就完蛋了!还有,这些装着我的瓶子为什么会在妖市?你为什么丢了!”

    郑伏虎脸一红:“没丢,我……是卖了。我请命格老儿算你何时转世每次都要给他添不少香油,只能把我从天界带来的东西慢慢都一点点变卖了,而且你知道,我还要盯着二位星君,他们一天没在一起,我就不能抽身出来攒钱。刚开始几世还好,他们刚下界,仙契法力最强,几乎同生同长,邻里相隔,后来随着一次一次的转世,他们两个之间的仙契连接没那么强了,花的时间更多,我要盯着他们的时间也就更多,有时十几年,有时二十几年。”

    白屋途更愤怒了:“你橱子里那么多瓶子,为什么单单卖我的?”

    “你听到了?”郑伏虎犹豫,“因为跟你的记忆我绝对不会忘,每一天都记得很清楚,将来想什么时候再复制都可以,所以……”

    白屋途不信:“打开橱子我看看!”

    郑伏虎:“别看了,反正都过去了……别乱拿,不是那个,那是启动屏障系统的,柜子钥匙在这!”

    白屋途自己拿着钥匙打开了柜门。柜内分两层,他胸前这一层摆放了几十个瓶子。

    瓶子里上映的画面很多都是郑伏虎没日没夜地隐去身形挨家挨户看新生的婴儿的;再久一点,有他在路边饿了就掐草叶吃、渴了就找条小溪喝点水的,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时候他还一个人走在一条条孤零零的夜路上;还有没化成人形时,他被野兽追赶,堪堪躲进了狭小的石缝,十足就是普通的野兔……

    白屋途:“……你怎么过得这么惨?”

    郑伏虎支吾:“刚下凡么,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怕自己轻举妄动影响了别人的生活,只能跟在二位星君身后……”

    白屋途费解:“那他们俩都在干什么?”

    “哼,他们两个!”郑伏虎一提起这个眼中就妒火燃烧,“文曲星君不知道往日里给命格老儿塞了多少好处,他们两个人不是家财万贯就是出身名门,长大了要么富甲一方,要么是达官显贵,两家还是往来密切的世交,从小就滚在一张床上长大。终于有一世需要他们亲手干活的,还一个是太傅,另一个是将军,后来二人在朝堂上吵了一架,文曲星君气不过,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带人连夜围了太傅府,结果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白屋途:“什么叫‘再也没出来’?”

    郑伏虎忿忿不平地说:“不知道,当晚命格老儿提示我这一世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去找你了。”

    白屋途懵懵懂懂:“那你就可以早点休息啊,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他们两个没过多久就双双解甲归田了。自从太傅走后朝堂一片乌烟瘴气,瘟疫肆虐无人赈灾,没了将军镇守关要,民间也一片兵荒马乱——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走了,你也不会染上瘟疫,更不会被匪兵杀了!你连死两次,饱饭都没吃上几顿,可他们还在一处世外桃源逍遥自在,活得好好的!”郑伏虎气得一掌拍在柜门上,“你说我怎么还能指望他们两个救世!”

    毕竟是前几世的事,白屋途不太能感同身受,看郑伏虎气得手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他踟蹰地抬手拍了拍郑伏虎的肩膀:“啊,好了,不是都过去了么,你别气坏了。”

    郑伏虎:“我一想起来就生气!还有一世,他们投胎进了两个商号遍布全国的财主家,整日挥金如土,听曲遛鸟,本来这两家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结果他们俩在一场斗诗会上认识了。文昌星君当场包下了整条船,把客人都引到了另一条船上宴请三天三夜,那两人就在原来的船上签了一纸文书,把两家商号合二为一,签完文书熄了灯之后,我那一世的任务就又完成了!后来我去找你,找了整整十年,可是因为没钱给你治病,还害你被人扔到海里,刚找到你前后还没两天你就死了……”

    找了十年才见到两天……白屋途一听也有点憋屈:“怎么他们俩老这么有钱,我怎么老这么穷?你化成人形应该跟着他俩发财去啊!”

    “怎么没有!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文曲星君又投了一户做小生意的人家,我就化作人形去那领点零活儿干,既能监督他们又能赚钱。等我攒了好几年的钱之后也找到你了,可你那时候眼睛瞎了,我就把自己一部分……”郑伏虎说到这儿,猛然一顿,强硬地岔开话题,“哎,外面电话是不是响了?”

    “没响。你说,我瞎了,你分了一部分什么给我?”白屋途恍然明白过来,“我的眼是你治好的?然后我就能看到了,还能看三世阴阳?所以我不是天赋异禀?我的眼睛是你的,所以我看到的东西你都能看到?”

    郑伏虎转过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白屋途拉下脸:“我能看到的东西你都能看到,是不是?”

    郑伏虎脸蓦然一红。

    白屋途跺脚:“你脸红个屁啊!你都看什么了!”

    郑伏虎看看天花板:“反正你每世六七岁就会瞎,我就把我的法力给你一部分……从那之后就都看到了。换得多了我也换出经验来,你刚一瞎我就给你换好,这样就没人怀疑……”

    白屋途仔细回想:“可我这辈子没瞎过啊!”

    “哦,这个啊。”郑伏虎想了想,“我不是还得出去赚钱吗,所以就提前换给你了,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瞎了。”

    “你就是故意的吧!”白屋途羞愤交加,可拿了人家的法力又不能说忘恩负义的重话,“你到底想看什么啊!”

    郑伏虎挑眉:“你想哪去了?这样是为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看到你在干什么,要是你有危险好及时赶过去,比如今天早晨在妖市的时候,我要是不去,那个姓潘的就得逞了。”

    ……白屋途想起自己还欠他一句谢谢,可此刻的心情却又绝不是一句谢谢所能表达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翻天覆地地折腾着。

    翻着翻着,他忽然想到,问:“要不是你给我这个什么眼,我也不会进妖安局,早晨也不会遇见潘通啊!是不是?”

    郑伏虎摆手:“说什么呢,我不给你你早就瞎了。咳,再说,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都看了好几辈子了,我能是故意的吗?”

    白屋途脸“腾”地一热,不自然地把头扭到一边。

    郑伏虎见状,得寸进尺地把脸偎了过去:“前几世不光看了,还干了别的。”

    白屋途结结巴巴:“我我我不想听,你别别别跟我说。”

    “嗯。”郑伏虎从背后环抱住他,“不说。”

    白屋途感觉到那条可怕的巨龙又贴在他身后想舒展身体了。他越是想往前躲开,郑伏虎就压得更紧,几乎把他腰都压弯,紧贴在他的背上。

    白屋途:“你真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以前,我、我想那什么你,你不同意吗!你这是干什么!”

    郑伏虎在他耳边呵气,故意慢条斯理地说:“不一样。我刚下凡的时候清心寡欲,现在在人界呆的久了,耳濡目染,就……”

    白屋途被他压得弯了腰,难堪地撑着沙发扶手,免得被按倒在沙发上:“就、就什么?”

    郑伏虎坦然轻松道:“就越来越像普通的兔妖啦!知道兔妖什么时候发情吗?”

    白屋途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十分吃力,汗都冒了出来,吼道:“我就没听说过兔妖还有发情季的!”

    “是啊,那是因为兔妖跟兔子一样,随时都……”郑伏虎嘴上和风细雨地说着,膝盖却狠狠顶了一下他的膝弯。

    “你!”白屋途咬牙用膝盖撑在沙发边缘,“干嘛!”

    郑伏虎看了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不干嘛。我要真想干点儿什么,你拦得住么?”

    骆驼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白屋途一下就泄了劲儿,被压趴在了沙发里,脸转向一侧。

    郑伏虎俯身在他背上,锁着他的手臂,好整以暇道:“你说你刚才咬我干什么,最后不还是又这样了吗?”

    白屋途早就脸红得不能见人了,他尽量把脸转到郑伏虎的阴影下避开灯光:“嘴还流血吗?”

    “流呢。”郑伏虎要扯着下嘴唇给他看,那只手也就顺理成章地没再撑着了,半个身子压在白屋途身上,“看你咬的。”

    苏醒的巨龙态度明确地随之紧紧地贴合在了白屋途身上。他试着向后肘击,毫不意外地使不上力气:“流血也是你活该。放我起来!”

    郑伏虎身下更用力地顶了他一下:“不放。”

    白屋途被他顶得像过了一阵电,口齿不清道:“你你你不放是吧!”

    郑伏虎这个姿势没有任何弱点暴露在他的可攻击范围,压制得游刃有余,于是惬意地在他身上动了动,心平气和地安慰道:“我真的不干什么,就这么抱抱你。”

    ……要抱也不是不行,你就不能好好抱吗!

    白屋途感觉自己这么被人骑着尊严全无:“你给我下来,不然我骑你你试试!”

    “又不是没骑过。”郑伏虎拍拍他,和颜悦色地劝慰道,“你不是看瓶子了么?很公平啊,以前你骑小白,现在该我骑小白了,等会儿我还可以让你在我身上找点什么,这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这如何能够同日而语!

    白屋途一听就开始奋力挣扎,跟当年那只被他抓到腿上的兔子一样,疯狂却徒劳:“谁要找了啊?压死我了!你还要骑多久?”

    “那就是可以骑了?”郑伏虎装腔作势地思考了一番,“至于多久啊……”

    没等他说出个准确的时长,办公室的墙壁被打开,吨位级的警卫官“嗵嗵嗵”跑了进来:“郑局!郑局!”

    被不速之客打断,郑伏虎却依旧心情愉悦,仿佛今日所得已经物超所值。他拍了一下白屋途的屁股站起身来,满脸来日方长秘不可宣的笑意:“先放过你。”

    警卫官在走廊张望喊着:“郑局!”

    郑伏虎整了整衣服,人模人样地迎了出去:“说,怎么了。”

    “关在法阵里的那只狼妖不知道怎么打开了结界,逃出去了!”警卫官急促汇报道,“现在有多处屏障系统受到攻击,它好像通知了无人区的妖来接应!”

    妖安局的结界不知关过了多少妖,从未有法阵被破坏的前科,必定是有人帮忙!

    郑伏虎:“让周局长安排人手,通知各点提高警惕!”

    “糟了!”白屋途一下跳了起来,“是不是潘通搞的鬼?我要回办事处!妖打不开屏障系统的柜子,要是潘通进去就坏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郑伏虎一把拉住了往外跑的白屋途,“从狼妖进城的那天起我就有预感,它肯定会伤害你,没想到我把它关起来还是不行。”

    白屋途:“你不用留下来指挥调度什么的吗?”

    郑伏虎左右为难,有一丝迟疑。

    白屋途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把屏障开着,往屋里一躲,谁来也不开门,不对劲我就放信号弹,我看见什么了你也能看见,是吧?”

    郑伏虎摇头:“关键是你喜不喜欢我?每次你喜欢了我马上就会出事,你现在……?”

    白屋途:“……”

    我不喜欢你我刚才会让你那么欺负完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儿?我不早打死你了?

    白屋途挺胸抬头不信邪:“放心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借了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回了办事处,刚进院门,从窗户看到小刘正在柜子前。

    白屋途叉上车问:“小刘同志,你怎么回来了?怪不得你说今天妖气重,还真让你说着了。”

    小刘一脸惶急:“我接到通知就赶回来了,咱们这儿的屏障系统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白屋途取出钥匙打开柜门看了看,里面那口水缸仍然氤氲着雾气,一片太平祥和。他放下了悬着的心,“这还好好儿的嘛,我刚才出门之前检查了的。我给你拿捆妖索和定魂针,你也带身上一套,以防万一,等我给你找个新的啊。”

    小刘也是第一次面对无人区狼妖这种破坏力极强的妖,难免有些紧张,点头道:“好,你去拿,咱们先带上,做好准备。”

    白屋途柜子里捆成一卷一卷的捆妖索大多是用过的。绑过妖的东西难免沾了臊腥味,甚至还有皮毛粘液之类,他想着小刘鼻子那么灵肯定受不了,从盒子里翻来翻去想找个新的,边找边道:“对了,你早晨说我身上有什么味来着,想起来没?”

    “臭味吧,”小刘在他身后不远处漫不经心道:“该洗澡了。”

    “臭味?”白屋途手中动作蓦然一停。

    小刘从来不会说臭味、香味这么笼统的概念,即便说了也会很快开始补充加以分析,是什么的香味、什么的臭味,若不条分缕析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己都有心事。

    白屋途警惕地拆开了捆妖索捏在手里,霍然转头——

    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凉风自墙角立柜轻飘飘传来。

    水缸上方的云霞锦光尽数消失,变成了和窗外一样的漆黑一片,白屋途还从未见过屏障系统被关闭的样子。

    小屋的木门嘎吱一声,野兽的呼哧低喘近在咫尺,空气中携带着的腥风邪气连他这种鼻子不太灵光的人都闻得出来。

    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就看到自己胸前倏然出现了一只带血的利爪,随后才逐渐感觉到胸口被贯穿的疼痛,热量随着一呼一吸迅速流逝。

    捆妖索落在地上,被身后的妖兽一脚踢远。

    妖造成的伤口和普通野兽不同,根本就不留时间容他思考任何事,白屋途甚至无力回头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那只和他跳过舞的狼妖下的毒手。他尽快把眼睛闭上,只希望最后能把郑伏虎借用给他的这些法力原封奉还,免得被发狂的妖取去糟蹋。

    这一闭眼,对现在这个“他”来说,就是永远。

    下一世哪怕郑伏虎又找到了他,哪怕他再碰巧撞破了往事,哪怕他们再聊起这一世的困难波折……今天的那些怦然心动和忐忑不安也都不会回来了。

    彼时的他,也会像今天听前世的那些故事时一样,过目时或有触动或有好奇,随后便很快无关痛痒,连陪着郑伏虎一起拍案痛骂二位星君骄奢淫逸的激情都欠奉。

    眼一闭,腿一蹬,凡尘俗世留在身后,只是苦了郑伏虎,又要花大把的时间苦苦寻找他。不知道那家伙攒的钱够不够给命格老儿添香油?下一世希望能得个准确点的信息,免得再寻找的那么辛苦。

    真可惜,刚才没和郑伏虎一起痛斥二位星君,哪怕于事无补,帮他出出气也好啊。

    更可惜的是,刚才郑伏虎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他居然面带微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点也不喜欢。

    明明就有啊……

    “小白,白屋途?睁开眼啊!说话啊!”

    白屋途躺在冰凉的地上被人抱了起来,明知故问地一通瞎摇乱晃,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放他安安静静地去转世不好吗?没见过这样还能救得过来的,算了吧。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这时候谁会来呢?难道得知他殉职的消息,组织连殡仪车都派来了?

    “哎呦呦呦呦!这是个狼啊!”来的是个体壮胆小的中年男子,蹑手蹑脚穿过周围妖兽的尸体走了进来,声音吓得直打颤,不住地拍着胸口,“哎呦呦呦呦,这也是头狼啊!”

    “站住!”郑伏虎一声厉喝,“何方小妖?再往前走一步,下场便和它们一样。”

    “我是良民!”中年男子急忙从身上掏出证件和每年的体检证明,“上仙,你看清楚了,我是良民!千万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郑伏虎双目赤红,沉声低喝:“出去。”

    中年男子:“领导别急,我是奉了一位仙君之命,特地来救这位小兄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顶着郑伏虎杀人的眼神端上了一个乌木锦盒:“鄙姓闵,家在长白山,遵纪守法世代种参,这是家藏年头最长的一只千年参精,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补神充元起死回生。苍天有眼,恩泽有报,天可怜见,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赶了七日七夜的路,幸好……哎?还有一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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